這信一送出京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不過是半天的工夫就送到了皇上的案頭。
“采薇女人本來就是宮中舊人,一併入宮也好尋昔日的姐妹說說話。”金公公收下了荷包,笑著應允下來。這本來就不是甚麼大事,更何況有著采薇服侍擺佈,他也能夠略略放心些。
他固然不喜葉姝,葉姝卻冇有甚麼大的錯誤。莫名拔除昭王妃是不成能的,那麼就當給沈鉞尋個靠譜的側妃纔是。
當初對葉姝不在乎,現在心中動了一些動機,皇上就不得不在乎起來。他在宮中想了幾天,最後還是忍不住一道聖旨招了葉姝入宮。
葉姝摸不著皇上的心機,隻能提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一一應對,不過在冬暖閣裡坐了小半個時候,出來的時候她竟然感覺雙腿發軟,身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精密的汗水,粘膩得難受。
這般從善如流,寵辱不驚的模樣倒是讓皇上有些不測。他這時候倒是真的起了興趣,放動手中的書看向葉姝,“朕記得你是顧侍郎家中的長女,在家時可有讀過甚麼書?”
葉姝抿唇,低聲道:“父皇心疼我們伉儷,兒媳記在心間。”
葉姝獲得旨意的時候下了一條,幸而現在皇上身邊最為得用的就是那一日為了勸戒皇上招太醫看診而被打了板子的金公公。他本來就是沈鉞安插的人,對葉姝天然是多有照顧。
“我家王妃身子重,不便利見客。”
葉姝笑著應下,表示采薇號召金公公,然後就入內換衣打扮。
她出宮以後就立即讓人籌辦了熱水泡了澡,等著人全部放鬆下來,葉姝纔回過神來細細回想入宮以後皇上所說的那些話。
皇上見她不居功略微抬眼看了下,才又道:“賞還是要賞的,固然是朕的兒子,也當獎懲清楚。”
沈鉻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內裡傳了出去,葉姝眉頭一皺,見著采薇和巧燕如臨大敵普通的模樣,不由舒了一口氣。
太子上馬,端王得寵,皇後更是丟了掌管後宮之權。現在睿王看著還算頗得皇上信重,但是這熱灶卻不是誰都有機遇去添一把柴火燒起來的。
不過是落魄之人的胡言亂語罷了。現在皇後固然未被廢,倒是被剝奪了辦理後宮之權,太子被廢,沈鉻依仗皇後心疼,有個太子胞兄的閒散王爺,天然是心有不甘的。
現在她有孕七月,孩子的名字也當籌辦起來了。她還寫信說讓沈鉞抽暇想想是喜好男孩還是女孩,順帶給孩子起名。
“等等。”她叫住了給她扮裝的巧燕,想了想才道:“眉眼這邊換種畫法……”固然間隔中秋宴已經有四個月擺佈了,卻也不能忽視粗心了。
沈鉞信中隻說到了樂州,還說擔憂他一離京葉姝就不好好用飯歇息,問問她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最後還說非常馳念她。
太子對後宮妃嬪動了心機,倒是因為自家弟婦。若真讓人產生了這般遐想,隻怕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妖狐媚主”的名聲了。
“不消多禮,子昭在外為朕做事,朕天然是要照顧好他的妻兒的。”皇上這般說著頓了下,轉而才又道:“之前樂州傳來捷報,子昭差事辦得不錯,約莫年底之前就能回京。他立下這般大功,等返來朕定然要好好犒賞一番。”
葉姝聞言臉上不由暴露些許憂色,道:“都是父皇天威,王爺不過是為父做事罷了,當不得甚麼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