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站了一會,然後側過身,取下牆上一柄用來裝潢的竹簫,搭在唇間吹了吹。或許是因為這是竹成品,如有似無的簫聲中更有一股清越感。本來不過覺得是個安排,冇想到倒是一柄好簫。
再醒來時,已是傍晚。綠蘿和禦辰都不在,陸笙微微搖了點頭,心中有些悔怨。看來不該裝痛,如許針紮個幾次不傻也得華侈好幾天工夫了。
陸笙聞談笑容未變,隻是當著對方的麵轉頭朝禦辰望去,便微微開口道,“天然是老天爺保佑了。不過我信賴,若我真的去了半條小命,憑公子的醫術,也能將我從鬼門關搶返來的。”她頓了頓,想到疇前,眼底閃過暗諷,語氣裡倒是非常的信賴。“我信賴,公子必然有這個本領。”
她綠蘿跟在公子邊上這麼久了,可從冇傳聞過有人滾下斷崖能就受這麼點皮外傷的。
陸笙笑了笑,“女人不必對我懷有如此大的敵意,你若將本身的情意透露的太較著,你家公子可就冇體例若無其事留你了。”
“嗯。”他回聲,態度安然。
陸笙望向她,精美的麵龐儘是迷惑的蒼茫,純真得像隻人畜有害的白兔,“這是哪兒?我如何了?”
陸笙瞥了眼手臂,倒是有很多擦傷,不過若真是從山崖上滾下來,就這麼點傷還真是天上各位菩薩神仙一起保佑了。很明顯,她的傷並不是菩薩保佑的服從。她心底在嘲弄,臉上倒是更加蒼茫了,“我從山崖上滾下來?”她彷彿儘力想著,隨即柳眉一皺,痛苦捂住頭,“頭好痛,我想不起來了。”
禦辰冷酷搖了點頭,“甚麼曲子。”
宿世,他便是如此。雖看似冷酷,但莫名得叫人發自內心的信賴他,不然她也不會在厥後南宮行來接她時,如此等閒地將那份信賴轉移到對方身上。
“究竟如此。”他冷酷卻必定,儒雅上前,伸手搭過她的脈搏,安靜抬眼看她,“頭還疼嗎?”
更何況,另有她的傷!
綠蘿上藥的手微微一停,清澈的眸子敏捷看了她一眼,心底的討厭加深。這位蜜斯傳聞還是都城中大戶人家內裡出來的,可表示出來的模樣,可冇半點大師閨秀的矜持和涵養。隨隨便便和陌生男人牽涉,言語放蕩,還敢如此大膽像陌生男人示好,的確不比倡寮裡的夜鶯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