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飛輕哼一聲,甩了甩衣袖,文雅地走進了地牢。她對著牢頭說了幾句話,牢頭將她領向地牢內裡。
又是“啪”的一聲。
南宮煜不再說話,雙眼無神地看著賀飛飛,賀飛飛的臉變得猙獰,手向南宮煜胸前的匕首伸去,用儘儘力將匕首往裡紮去。
“但是,我這都是為了你……”
“那麼你就再為我最後一次,為我而死吧!”賀飛飛的神情變得嬌媚,“你為我而死,疇昔的統統就會跟著你的死去煙消雲散了!我也會與王爺一起過上我們新的餬口了!你曉得嗎?他明天早上竟然叫我愛妃,你曉得我現在有多歡愉嗎?”
“啪”的一聲過後,女聲已然氣憤:“本夫人何時成了閒雜人等?莫非你想違背王爺的號令嗎?”
“飛飛,你說過要與我浪跡天涯的,你說隻要殺了洛瑞。”一滴淚,自南宮煜眼角滑落。
“飛飛,你來啦?”南宮煜臉上牽強地扯出一個笑。
安之素聽著其他牢房傳來的說話聲,看著早已血肉恍惚的雙手,不由煩惱,空曠的地牢俄然變得熱烈讓她很不適應,這讓她挖隧道的效力也降落了很多,現在她不但要時候防備著洛蕭來折磨她,還要時候防備內裡兩小我有人來提審,在枯草從中謹慎翼翼地將泥和石頭一點一點摳出來,放在草叢上麵,她不能將泥土都堆積在一個處所,不然很輕易被牢頭看出端倪,更逃不過洛蕭暴虐的眼睛,而每天長久的就寢,也讓枯草下的石頭硌得她渾身疼痛。
賀飛飛見安之素冇有反應,對著一個傷痕累累,昏倒著的人誇耀,也實在無趣,因而在安之素的小腹狠踹了一腳以後,關門拜彆。
門口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賀飛飛翻開了牢門,捂著鼻子走了出來,麵前安之素還是甜睡,渾身是傷,血肉恍惚,還未結痂的傷口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
賀飛飛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見南宮煜看著她,她也笑:“我來看看你。”
“你這個暴虐的女人……”南宮煜的眼睛漸漸地闔上,腦袋緩緩垂向一邊。
安之素還是冇有反應,她不能展開眼睛,她也不想展開眼睛,如果她現在有站起來的力量,她必然打倒賀飛飛逃出去,但她挖隧道都是一步一步爬疇昔的,以是她隻能任賀飛飛一逞口舌之快,不想招惹她也來折磨本身。
賀飛飛再次笑了起來:“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才氣將你一個將死之人從保衛森嚴的王府地牢救出去呢?再說,你殺了洛蕭的弟弟,你出去,他能等閒放過你嗎?”
“小的不敢違背王爺的號令,以是請夫人分開!”
安之素聞聲內裡的喧華聲早已將隧道口用枯草擋住,然後躺在枯草上假寐。賀飛飛的腳步聲在她耳畔響起,越來越近。
賀飛飛伸出纖纖玉指,接下那滴淚水,伸到嘴邊,用舌頭舔了一下,嗤笑道:“男人的淚水也是這般苦澀呢!我是說過要與你浪跡天涯,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你連解開繩索的力量都冇有了吧?那你要如何庇護我與你浪跡天涯呢?你看看這王府,享不儘的繁華繁華,我為甚麼要放棄這統統,跟你去刻苦呢?如果我當了王妃,和我敬愛的男人在一起,你不為我歡暢嗎?”
“夫人,王爺叮嚀過,閒雜人等不能隨便收支地牢!”
“本夫人奉了王爺之命辦理王府中的事件,你竟敢禁止本夫人,莫非要王爺親身來給你下號令嗎?等本夫人當了王妃,第一個就把你趕出王府!讓本夫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