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用心掉隊傅夫人一大步,路過沈淩酒身邊時,她小聲道:“沈蜜斯那日在畫溪苑彈奏的鳳求凰已流行都城,成為很多閨中少女膾炙人丁的詩篇,更有楚館將你做的詞譜成名曲,讓人好生戀慕,望有機遇與蜜斯參議才藝,瞻仰風采。”
沈淩酒看了她一眼,而後極快移開視野。
來人身穿幾近曳地的淺藍色長袍。長袍外籠著一層輕紗,行走之間輕紗揚起,風騷肆意,他的目光落在沈淩酒身上,嘴角始終掛著難以形貌的笑意。
傅夫人麵色烏黑的看著文璽,內心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她渾身氣得顫栗,好久才怯懦道:“臣婦知錯了,隻怪兒子太不爭氣,今後不會再找酒兒閒談此等無聊之事了。”
說著傅夫人把連枝拉到身前道:“這是連枝,服侍逸兒的通房,已有身兩月了,還不快給表妹打個號召?”
沈淩酒拿過他的扇子,半遮麵,做嬌羞狀:“以身相許?”
說著連枝上前,朝沈淩酒微微一笑。
“舅母是不是言之過早,其一昭王尚未表態,將來如何誰也不敢下論,其二,剛纔逸表哥還說了冇人要我,會娶我來著,以是舅母委實不消替我擔憂。”沈淩酒說著,俄然就不衰弱了。
“連枝見過酒兒表妹。”
在當代,姨娘也不過是高門大院的半個主子,而通房身份比姨娘低,比奴婢優勝,非常難堪,普通的通房見到世家蜜斯,該行奴婢禮,自稱是奴婢。而傅夫人卻讓她叫表妹,這端方不是普通的荒誕。
“遠遠瞧見,本將軍還覺得是珊兒,又詫異珊兒何時有這等仙顏,這細看之下才驚覺竟瞧錯了人,失禮失禮啊。”
文璽:“……”
“啊?”
沈淩酒抱著焦尾琴,一時之間情感龐大,“我……我能夠帶著它嫁到昭王府嗎?”
不等傅夫人說話,文璽便道:“前次本將軍剛返來便撞見傅真那小子纏著啊酒,可謂丟儘傅家顏麵,當時本將軍對他說了一句話,不知傅真歸去有冇有同你說過。”
“不然如何?”
文璽:“……”
文璽收了扇子,剛落座便聽到沈淩酒對回身欲走的傅夫人道:“舅母,我桌子是逸表哥震壞的,記得派人支銀子過來,另有……本日逸表哥震碎桌子時骨折了,你歸去順道給他叫個大夫。”
說著連枝又是一個施禮,她羞紅的臉頰和極不天然的神采都被傅夫人儘收眼底,傅夫人咳了咳,連枝立即會心的站到她的身後。這文璽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方纔他那意義是嫌棄姍兒醜嗎?
文璽冇有答覆她,而是命人將馬車裡的東西取來,沈淩酒看著琴盒裡的焦尾琴,目瞪口呆道:“這麼快就送聘禮了?”
“這是你娘出閣之前最愛好的東西,也是她生前最看重的東西,在畫溪苑那日,我就籌算送你的,可惜機會不剛巧。這柄焦尾琴在文府也隻要你娘彈過,出閣之時,父親本來想作為聘禮送給她,可她對峙不要,說留給文府將來的長媳,那日見你琴彈得極好,不輸你娘當年的風采,寶貝贈才子,名琴遇知音,啊酒你要好好收著。”
文璽走近了,傅夫人才攜著連枝倉猝向他施禮。
“將軍謬讚了,比起將軍高顏,連枝慚愧。”
這日文璽同她喝酒,兩人談天說地,直到夜幕來臨,沈淩酒醉倒在文璽懷裡,拉著他滿口胡話,非要和他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