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哈哈一笑，看她笑道：“到底是本王的王妃，同本王一條心，還曉得為本王節儉紙張了！”

徐言胡想了想，便笑道：“旁的，臣妾不知，不過更快、更便利統計這些數據的體例，臣妾倒是有一個。不知王爺可曾聽過阿拉伯數字？”

徐言夢又笑道：“臣妾反正也冇甚麼事兒，雖嚕囌了些，實在做下來也不覺費事！東西都是平常所見，隻不過措置的體例分歧罷了！”

燕王書房中墨汁是一向有鬆園備著他，供他隨時可用。徐言夢連藉口研墨的機遇都冇有，隻得接過燕王遞來的羊毫，蘸了墨汁，在烏黑的宣紙上寫下了從零到十的十一個數字，一一的說給燕王聽。

孫子因為親生母親的原因對徐氏懷著成見，昨晚那番話隻能說半真半假――假的成分怕是還多一些，她如何不知？

湯汁奶白，火候煨得足足，肉香筍香撲鼻而來。半碗湯入腹，腸胃舒泰，口舌生津。

既然如此，反正奧妙已經保不住，與其等將來燕王問上門來，乾脆不如這會兒主動在燕王這裡過了明路，今後應用起來，也不消藏著掖著了。

想著昨夜燕王說要吃鴿子，徐言夢便去了小廚房，揣摩著配菜、做菜去了。

既然太妃都叮嚀了讓好生顧問燕王，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徐言夢嫣然一笑，道：“我們回屋，取了紙筆，王爺一看不就曉得了！”

徐言夢掩口一笑，道：“王爺想說甚麼，臣妾聽著便是！王爺的事兒，可不是臣妾該胡亂多問的！”

固然疇前隻和奶孃、銀屏度日，但總少不了要算些賬目，她當然不會用那麼費事的繁體字，順口扯談就將阿拉伯數字教給了奶孃和銀屏。

“王爺用些彆的，等會兒再喝碗湯吧！這鴿子固然好吃，到底有些油膩，王爺用了一隻也就行了，這剩下一隻還是彆用了。若王爺喜好，下回臣妾再做便是！”

徐言夢淺笑道：“這鴿子是昨兒早晨便宰殺用五香、豆蔻、丹皮、油鹽醬等醃製了一整夜。今兒早高低了沸水滾了一滾，再浸入上好的涼醋中兩刻鐘，然後再在通風陰涼處吊掛濾掉多餘的水分停止風乾。到了午膳時分，便取下來製作。鴿子身上本來就冇有多少肉，再下油鍋，油溫太高，這麼一炸那裡還剩下甚麼吃的？且那皮子也輕易焦。臣妾可冇用油炸，把鴿子吊在油鍋上方，將滾熱的油從油鍋裡舀出來，一遍一遍的在鴿子身上澆淋，約莫半刻鐘便能夠了！”

元太妃拂袖微微端坐，又嘲笑道：“能如此見機明白事理，也算是個聰明人！但願，她真的是個聰明人，而不是自作聰明！”

那孩子也該王爺敲打敲打了，不然，將來非燕地之福！

桑園、竹園等大小丫環不等聽徐言夢說完，一個個早已目瞪口呆悄悄咋舌。

燕王嚐了一口，不覺眼睛一亮，笑讚道：“這鴿肉比本王上回吃的還要好的多！外皮酥脆之極，鴿肉卻非常軟嫩，難為王妃是如何做出來的！”

徐言夢笑道：“謝王爺嘉獎！”

久而久之，蘇嬤嬤和銀屏用那阿拉伯數字也用得順手了起來。誰知那日竟偶然中讓徐姑姑瞥見，少不得一番解釋。

燕王很有些不捨看那鴿子，笑道：“既如此，王妃為何要做兩隻？叫本王看得見吃不著！”

“王爺……”徐言夢身子一僵，下認識想要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