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疼不疼?”
“快去換衣裳,等下著涼了。”陶淩雨柔聲道,他天然是不曉得即墨離動的手腳的,如果曉得,他定會把那瓶薄荷膏丟得遠遠的,前麵分開山洞的時候,也就不會帶著出去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她淺淺一笑,“你是來治少年白頭的嗎?”
“快!”陶織沫扶起他欲往湖邊走去,他卻如泥塑般一動不動。
他喉結動了幾動,冇說話。本來一字之差,便能拒人於千裡以外。
陶織沫心生顧恤,趕緊用手指蘸了冰冷舒沁的薄荷膏,輕柔塗抹在他的大腿內側,她柔嫩的指腹,緩緩往上,不時打著圈圈,以便塗抹均勻。
“嗯?”她不明白地看著他。
聽到石壁破裂的聲音,二人還是不動,隔了好一會兒,陶淩雨才分開了她的唇,淺淺一笑,眸中帶著光彩。她必然會幸運的。
“冇乾係,這個名字是不好聽。”
“芥蒂?芥蒂師父這裡怎會有藥醫?”
陶織沫走遠後,仍感覺臉有些發燙。這個禽獸,竟然這類景象下都能發情!
他怔怔地,前麵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冇聽出來,隻聽到她說了夫君二字,他有些木訥地反覆道:“夫君?”
“小丫頭!”即墨離俄然從一旁冒了出來,遞給了她一件披風。陶織沫趕緊披上披風,方纔她明顯是披著披風去和小師兄拿藥的,小師兄扭頭鼓搗了一陣,纔將藥給了她,又莫名其妙地借走了她的披風。
莫非說,他真的要罷休了?他分開,成全他們二人?可如果沫沫記起了他,她又會作何感觸,還是會陷在他與陶淩雨之間難以決定?不,他另有小七,小七是他們的孩子。可如果她,也懷上了陶淩雨的孩子呢?南宮辭越想越怕,一下子麵色慘白。
洞口的南宮辭,隻感覺血氣又往上翻滾了幾騰。這二人,真的這般浪漫嗎?早上看日出,早晨看日落……
不,他要重新尋求她。他不能罷休,不能讓陶淩雨再與她靠近了。
陶織沫一看,果然是大腿這一片都燙紅了,所幸也冇有水泡,想是方纔在沁涼的湖水中沖泡了一陣,不然水泡定是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