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織沫微怔，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的麵龐因著絡腮鬍子而稍顯粗暴，但是偶然他卻老是不經意透暴露一股像是與生俱來般的文雅與安閒。他的行動舉止，倒冇甚麼江湖人的地氣。

“我、我看下。”陶織沫很快被他轉移了話題，翻起菜牌來，“這裡有甚麼好吃的？”

莫忘南往她碗中添了兩勺湯，“先喝碗湯吧。”

見她無語，莫忘南輕笑道：“如何還冇入門，就這麼會替我省銀子了？今後鏢局的賬你來算可好？”

他聞言，忍不住“哧”地一笑，“我請，你吃就是。”他如何能夠會讓她請？

陶織沫的嘮叨聽得莫忘南微微皺眉，“我如何記得，之前相府六蜜斯是常常跑天下第一樓的呢？”這句話，噎得陶織沫無言以對。

陶織沫一怔，這個彷彿能夠，但是回過神來，又感覺有些不刻薄，“你一個月的月錢纔多少呀？固然你是長風鏢局的二當家，我曉得你月錢應當很多，但是也不能這麼華侈吧，吃一頓飯底子就不消這麼浪費華侈。”不管是她出還是他請，她都感覺不值得，太豪侈了。

很快，便有兩個小二端著菜品出去了，菜色或翠綠或薑黃，或玉白或棗紅，賣相極佳。陶織沫看得食指大動，忍不住先夾了一筷飄香的鹿筋送入口中，嗯，彈牙有嚼勁，糯香糯香的，味道超正！

不知他的臉，會是甚麼模樣呢？陶織沫有些獵奇起來，細心打量著他的麵龐。他的劍眉稍濃烈，一雙微沉的鳳目，左眼下有一顆淺淺的淚痣，額上，麵上皆被麵具遮住，獨一閃現出來的下巴也是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鬍子。這稠密的髯毛使得他的麵型是長是方，下巴是圓是尖，都看不出來了。陶織沫感覺，他如果颳了這鬍子，絕對會紮眼上很多。

“你！”陶織沫瞪了他一眼，又轉了轉眸子，“既然你這麼風雅……那我就吃窮你！”

“莫。”

他笑而不答，就她也想吃窮他？他的錢能夠多到讓她吃喝玩樂千百世。隻要她想要的，他都給得起，除了心。

“想吃甚麼？”他沉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