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眉頭微微促起。
“你是想,讓我和飛馬牧場締盟?但現在商秀珣已經開罪了李閥,莫非就不怕李家的抨擊嗎?”呂布嘲笑道。
呂布麵色陰晴不定,魯妙子也不急,隻是落拓地喝著六果釀。
看著呂布不平的神采,魯妙子嘲笑道:“我曉得,你呂佈陣前天下無雙,麾下羅成、單雄信、段成全都是當世名將,沈落雁運籌帷幄,魏征也是內政妙手,丹陽、九江兩處民氣更是安定,更有一支絕強的精銳,但這些,並不能袒護,你根底不穩的缺點,若我是你的敵手,隻需漫衍謊言,便能令你治下大亂,有力出兵,再派人聯絡杜伏威以及方纔占有淮北的雙龍幫,聯手出兵,看似強大的江東,朝夕可破!”
呂布俄然舉起酒杯,一口將杯中的六果釀喝個精光,蹙眉道:“這酒怎如此寡淡?”
“不過……”魯妙子話鋒一轉,看向呂佈道:“就算你占有了淮南,但想要再生長,不管是嶺南宋家,洛陽王世充還是瓦崗李密,都不會再讓你有機遇脫手,反而會變得極其被動。”
魯妙子掠了掠髯毛,悄悄的抿了一口六果釀,看著呂布逐步陰沉的神采,臉上暴露幾分苦笑:“現在這天下根基上,已經定型,你固然占有了江都,但兩淮之地,北有寇仲的雙龍幫,固然崛起曰短,卻也垂垂成了氣候,往西則是杜伏威,這裡倒是能夠動動腦筋,杜伏威和輔公佑,已經垂垂反麵,若你能在正麵疆場上,狠狠地折上杜伏威一陣,令其名譽大跌,再從中教唆的話還是有很大但願的。”
“哼,看來你門徒要比你更有見地。”老者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秦天,隨即目光放在呂布身上。
“當然,飛馬牧場掌控著天下間九成的戰馬買賣,若能獲得飛馬牧場,不但能夠敏捷組建一支馬隊,並且堵截其他權勢的戰馬買賣,也算直接減弱他們。”呂布也不坦白,魯妙子乃天縱奇才,天下公認的智者,本身要在他麵前玩心計,和跳梁小醜何異?
“你想的太簡樸了,你可曉得,如果你真的收伏了飛馬牧場,堵截飛馬牧場和其他諸侯的買賣,會產生甚麼事情?”魯妙子不屑的看向呂布,嘲笑道。
“你……”呂布看向魯妙子,臉上暴露一抹驚奇:“你如何曉得這麼多?”
呂布不答,隻是冷靜地將酒杯灌滿,又是一杯下肚,看得魯妙子心疼不已,正要說話,一聲嬌叱從窗彆傳來:“老頭兒,給我出來!”
“你是甚麼人?”呂布目光一冷,卻見一名老者漸漸的從暗影中走出來,老者衣袍廣大,峨冠博帶,身子高大矗立,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受。
“藏頭露尾的鼠輩,還不給我滾出來!”呂布寒聲喝道,噬魂已經呈現在手中,猛的向兩邊一拉,跟著一陣喀嚓聲響,披髮著陣陣寒氣的方天畫戟已經呈現在手中。
“老夫很獵奇,你來飛馬牧場,不會真的隻是為了討回那點買馬錢吧?”魯妙子看著呂布,目光中帶著灼灼之意。
“為何俄然脫手偷襲?”呂布看著對方的麵龐,那是一張很特彆的麵孔,笨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向延長到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梁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構成光鮮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