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輔帶著蔣霄和兩個仆人,走進賭坊大門,這大門黑黝黝的好似一張巨口,人走出來感受就像進了怪獸的肚子。
濟南城西北角坐落著一座大宅,門前立著兩尊龐大的鍍金貔貅,那大門彷彿比普通人家要大了很多,昂首一看,隻見門上有塊匾額,上麵寫著:“四海賭坊”。
這座台子圍了很多人,有看起來有錢的,也有看起來落魄的,此中最顯眼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此人麵龐漂亮,穿著華貴,獨一令人不太舒暢的就是有股紈絝之氣,不過也不奇特,這個期間有錢人家的孩子,有幾個不紈絝。
“一賠一百五十都壓中了。”
四周人群不普通的反應,將墮入自我攻訐的韓公子驚醒了,這小子莫名其妙的看著四周的人,說道:“這幫人如何回事兒?”
賭倌希冀著韓公子持續輸錢,因而大聲催促道:“韓公子,該你下注了。”
這會兒韓公子差未幾復甦了過來,麵敵手裡剩下的八九兩銀子,一時不曉得如何是好,最後牙齒一咬,眼睛一閉,將手中的銀子一拋,嘴裡唸叨:“死活就看這一把了。”
賭倌倒是喜上眉梢,三個六豹子,搖中了但是一賠一百五十,不過那純粹是做夢。
那韓公子一巴掌將賭桌排的山響,嘴裡罵罵咧咧的,接著一看桌子上,潔淨溜溜,再掏荷包,空空如也。
韓公子麵色有些不天然的說道:“這幾把老子運氣不好,歇幾把。”
王少輔假裝不悅,說道:“韓公子也是少年豪傑,怎的如此不利落,我這個乞貸的人都不怕,你這個拿錢的人還怕甚麼?”
韓公子展開雙眼,定睛一看,不儘哀嚎一聲,癱倒在椅子上,本來那塊碎銀子落在了三個六豹子上。
王少輔笑著說道:“韓兄,你確切是壓中了六豹子。”
搖篩子的賭倌四五十歲,久經油滑,那裡會被他一個小孩嚇到,因而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道:“韓公子,我們四海賭坊向來是童叟無欺,又豈會在賭具上作假。”
韓公子摸了摸本身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哎呀,我的媽呀,這一回真的是爽過甚了。”
二人的互動看得四周那些賭客目瞪口呆,就連周邊幾個賭桌的人,大多都被吸引過來。本來普通賭場都是像養魚一樣,不成能一下子博得這麼狠,隻不過明天韓公子彷彿跟賭倌杠上了,賭倌天然不會客氣,誰也不會嫌錢多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王少輔心中大樂,不由給這個賭倌點了個讚,好一個標緻的助攻。
那賭倌也是嗨的不可,這銀子賺的真爽,這會兒見韓公子的小廝在中間拆台,心中大怒,他恨不得讓那些打手將這小廝拉出去鞭屍一百遍。
賭坊裡能夠說是甚囂塵上,熱烈不凡,甚麼搖骰子的,打雙陸的,摸牌九的,打馬吊的,歸正應有儘有,一個個賭徒或麵紅耳赤,或如喪考妣,歸正冇幾個普通的。
“八九百?”
那韓公子畢竟年青,城府不深,被賭倌言語一刺,頓時感覺臉上掛不住了,跳將起來罵道:“你個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諷刺本少爺。”
韓公子來賭坊也有很多回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乞貸給他,不由有些遊移,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固然有些紈絝,但還不是傻子,他很清楚並不是甚麼錢都能隨便拿。
那賭倌見有人主動乞貸給韓公子,固然也很奇特,但是並冇有出言禁止,相反卻樂見其成。對他來講,韓公子就是送財孺子,既然有冤大頭主動讓他給本身送錢,何樂而不為?至於此人有何目標,跟他也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