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北海每一甲子的潮起潮落真的是源於其間?多麼海獸可竟能具有如此龐大地天然之力!”
夜雪說的淡然,且並不看向布爾,還是高低打量著這座緻密嚴實的獨特大山。但布爾卻因這句話墮入深思,口中喃喃自語:
“現在唯有繞島一週,以觀此島可有入口、結界。”
布爾說完見無人呼應,隨即明白此中啟事。微微一頓接著說道:
“囚籠……囚籠!囚……”
“以吾觀之,此結界不過是一道製止湖中魚獸誤入的一道樊籬,並不具有封印之力;其次,引發如此滔天巨浪,招致鴞狼之爭的禍首,料定便在其間;最為詭異的倒是,此處封印的明顯是鴞狼兩族不共戴天的仇敵,可這封印卻看得出是由兩族共同佈局的。此中的蹊蹺詭譎令人不得不察啊!”
“島外波瀾澎湃,且能夠辨認出是自南向北奔湧去去!”
“我等之所求與道友之所望殊途而同歸,我等之所望與道友之所求豈分歧歸否?天下一體萬物一心,常言‘以百姓為誌’而不能挽一隅之性命者,何故申報‘以百姓為誌’之弘願哉?善有大小之分,卻無高低之彆,事關鴞狼之爭,更兼北海百姓,我等豈能袖手置之!再者,布爾之於我等如同朋友、兄弟,朋友臨此大難,豈能懷隔岸觀火之心而任其毀滅?當同心同德、竭誠一體,雖說是為道友,可又何嘗不是為了本身!”
玄策難堪一笑,卻也感覺還是哥哥思慮全麵。本身單身犯險慣了,每次都得哥哥姐姐們為了化解,便心下警告本身,今後定要遇事沉著、再做圖謀。可賦性豈會因一次自省而改移,凡事三思而後行的話,那可就不是這個玄策嘍!布爾聞言微微點頭,看向守約,在一一掃視世人,最後又將目光落在守約身上,密意竭誠緩緩說道:
諾大的湖麵已近在天涯,五人在緊鄰湖麵的一株大樹後聚會,一番商討後,決定兵分兩路。一起由夜雪載守約、玄策,自空中進發;一起由布爾帶著丫頭自水麵反擊。紅尾服下藥丸後沉甜睡去,不能載著二人,但布爾畢竟是魚鴞一族,雖不似紅尾般善於水戰,卻也精通水性。主義既已盤算,五人便分頭而去,身法淩厲轉眼即逝,唯留些許氣味在風中飄零。
魚鴞一族久居北海,聽音辨浪之能異於凡人,在這風吼雷鳴的夾縫入耳出島外濤聲。守約聞之一震,將之前所見所聞,在腦海中飛速閃過一遍,隨即接過布爾話頭:
守約兄妹目光炯炯,望著姐姐重重點頭,令夜雪一陣打動。俱知前路險阻、存亡未卜之下,猶能毫不躊躇地慷慨赴難,該是多麼地信賴和密意啊!布爾心下非常感慨,但大恩言謝倒顯輕浮,遂在心中暗自承諾報德之事。
不消多時,二人已潛至正南邊向的結界處。守約不由驚奇布爾當真是心細如塵啊!此道結界的入口,長寬不及三寸,視之毫不起眼,與他處並無二至。守約嘗試著將神識放空,若在平時可謂簡樸易行,但現在居於水下閉氣很久,非大修為、大定境而不能為之。
湖心島倒也不大,周遭尚不敷十千米。比及近處細看,竟是一座光滑、焦黑的山包,山體獨立並不連綴,彷彿一樁矗立石筍,又似自他處飛來之峰。夜雪三人決計騰空巡查,卻並無藏匿安身之地,遂尋一處近水濕地中暴露的石塊歇腳,一邊闡發山石陣勢,一邊等布爾和丫頭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