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才疏學淺,卻又不敢瞞而不報,猜錯之處還請諸公不吝包涵。”
“你這小子,是不是專門來氣我啊?我與那丫頭義結金蘭被慘遭疏忽,你就立馬給我來個勝利拜把,說吧是不是用心的啊?”
雷爺叫住丫頭,再續義結忘年金蘭之事,丫頭底子不吃這一套,拉著玄策哥哥叫上赤瞳、刑暮玩鬨作一團,相互密切無間如戰友亦如兄弟。長生走過來站在守約身前,二人相視很久卻均未說話,又過了好久,長生向前跨出一步,同時伸出右手。守約會心一笑,兩雙手握定的刹時被長生拉起,二人並肩踱步,走到正在敘兄弟情的雷爺和雲爺身前。長生向二人抱拳後慷慨陳詞:
“雷爺!樓外的那艘劃子是你們做的嗎?”
“汝等兄弟四人,本來密切無間卻因貪念被法決所禍,固然最後逃出世天,可這份仇恨的種子已經生根,紙金林和法雲渡又是凶獸頻出、惡念頻繁、怨靈頻生之地,如此滋養之下根深葉茂、橫亙千裡。想必雷爺初來之時,此道隔絕雖難超越卻並未如此之廣吧。說到底這是一座‘心牆’心有痛恨、心胸嫌隙則必難超越,現在你二人已經勘破心結,想來這道‘牆’不過成了斷壁殘垣。最後兩句說的清楚,我卻難明其意,雷和電天然指的就是您二位,可這‘化雨’卻怎解?莫非您二人還能行雲布雨?可這即便下雨又有何用呢?”
“回稟雲爺,邇來耳聞目睹如此諸般異事,深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免也會深思揣摩。想我等初來之時,弟、妹玩耍,鄙人便與姐姐對這座無邊無邊的大山停止探察,可我等立於山腳很久,也終難有所收成。不過我們卻發明這座所謂的山,並非岩石、土礫,因為在全部過程,我並未隱蹤藏跡。方纔聽聞這位高深前輩的詩迷,方解此中啟事。”
世人再次笑成一團,末端雷爺便開端動手安排大家需辦事件。長生在方纔的空位上發揮法決,瞬息間一片鬱鬱蔥蔥的林木便拔地而起直插雲霄;刑暮一掌拍在樹乾上,跟著法決上暗紅色符咒的伸展,這片叢林的大要垂垂枯乾;林熄放下角杯,纖指一彈,一團火苗自指間燃起,隨風而大,剛出窗戶便成熊熊之勢敷在這堆乾柴之上,焚天烈焰刹時照亮全部六合;雷爺和雲爺看刑暮、長生立定雲天後,各自運起真氣,瞬息之間風起雲湧、電閃雷鳴,跟著枝乾燒儘、烈焰將熄之時,雷電卻呈愈演愈烈之勢。
隻可惜守約兄妹自幼深居簡出,天下之事所知甚少,即便如此也發自內心地敬言:
二人八拜六合,三拜鑒證人後,擊掌盟誓結為兄弟。二人盤腿對坐聊起平生過往,又聊起所懷法決,便將對戰之時的各種做了一遍闡發,二人分歧決定相互互傳一套法決來晉升相互的戰力。
雲爺抱拳回禮,潔淨利落吐出四個大字:
“當年我初來這片林子的時候,並未居於此處,夜宿之所也是粗陋非常僅可容身,自當時起這艘木棚船便跟從於我,曆次搬家雖未帶它,可當寓所建成的第二天早上醒來,便會看到此船,久之便已風俗,近乎忘懷此事。幾經展轉後,便於此安寧下來,期間重回之前的道場,將當年兄弟們圍獵的戰利品遷於閣樓,這船一放便是多年。現在想來當是師父他白叟家未卜先知,早算出其間諸事,為我等留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