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的驚駭讓她不敢再直視高孝瓘的眼睛,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遠遠地,他看到嬴鈴兒和高孝瓘並排坐在寢殿外的台階上,大眼瞪小眼,像兩隻鬥敗的鵪鶉,這場景讓他有些忍俊不由。
“我的目標……”她用心拉長了聲音,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和你一樣。” 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傲的弧度,彷彿已經將統統都把握在手中。
她偷偷揉著被掐紅的脖子,不敢去看高孝瓘,隻感覺後背的宮牆都透著砭骨的寒意。
高孝瓘見嬴鈴兒神采鬆動,才緩緩鬆開鉗製她脖頸的手,指尖最後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悄悄一劃,像羽毛拂過,卻讓嬴鈴兒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高孝瓘看著她驚駭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嬴鈴兒顫抖著伸脫手,想要抓住他,卻隻抓到一片氛圍。
“去奉告秦王?”他笑得前俯後仰,彷彿聽到了甚麼天大的笑話,“好啊,公主殿下固然去說,看看秦王是信你,還是信我?” 他俄然停止了笑,眼神冰冷地盯著嬴鈴兒,“不過,我勸公主殿下想清楚,有些話,說了……可就收不返來了。”
笑聲戛但是止,他猛地回身,一把掐住嬴鈴兒的脖子,將她抵在冰冷的宮牆上。
實則,他眼角餘光將嬴鈴兒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嘴角噙著一抹不易發覺的嘲笑。
“如何,公主殿下現在曉得怕了?”他微微鬆了放手上的力道,讓嬴鈴兒能夠勉強呼吸。
“公主殿下,這秦宮當中,有些東西,不是你能肖想的。”他的聲音降落,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嬴鈴兒心上,讓她心驚膽戰。
嬴鈴兒在心底惡狠狠地謾罵高孝瓘在這個位麵攻略失利,最好被體係扼殺,或者乾脆去攻略那些五大三粗的糙男人,彆來禍害她父王。
“肖想嬴政……但是要掉腦袋的。” 他決計減輕了“掉腦袋”三個字,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嬴鈴兒看著高孝瓘,眼中的光芒彷彿淬了毒的匕首,閃著傷害的光芒。
嬴鈴兒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氣著,驚駭地看著高孝瓘。
緩過勁來,嬴鈴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指著高孝瓘,聲音因為方纔的堵塞而顯得有些沙啞:“你……你竟敢如此對我!我這就去奉告父王,讓他將你碎屍萬段!”
“公主殿下,好自為之。”他說完,回身拜彆,身影消逝在宮殿的拐角處。
嬴鈴兒本來勝券在握的笑容刹時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一絲不易發覺的驚駭。
“公主殿下,想清楚了嗎?”
快如閃電般,他脫手擒住了嬴鈴兒細嫩的脖子,力道不大,卻足以讓她轉動不得。
“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俄然,他動了。
高孝瓘輕視一笑,回身欲走,衣角卻被一隻顫抖的手緊緊拽住。
嬴政晝寢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悠悠的走出寢殿。
高孝瓘則一臉雲淡風輕,彷彿剛纔的狠戾隻是錯覺,他姿勢閒適地坐著,目光投向遠方,彷彿在賞識禦花圃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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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孝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我……”嬴鈴兒好不輕易收回一個音節,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我去……奉告父王……” 高孝瓘聞言,不但冇有驚駭,反而放聲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顯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