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文雅地端起酒杯,含笑說道:“感謝紀公子謬讚。”
“柳女人,容紀某敬您一杯。”紀寧說著,端起酒杯,樸拙地向柳如是舉杯道。
同時,他不由想到:這個天下裡,動不動就是要留筆墨,冇有一手好字,底子混不開。
聽著那清雅而悠長的琴聲,看著麵前出塵若仙的美女,他彷彿穿越了時空,仍在當代社會裡,手持著一本泛黃的古書,讀著關於秦淮八豔之柳如是事蹟。
小娟取來文房四寶,紀寧幫手把案幾上的美酒香茗點心等等移到中間地板上。
兩人重新坐下,對飲一杯後,柳如是定目看了一小會兒紀寧,不由掩嘴輕笑起來。
紀寧如釋重負,收回目光,悄悄長舒了一口氣。
“諾。”小娟施禮地應道,然後回身去取文房四寶。
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出案幾到紀寧麵前,對紀寧施禮說道:“妾身厚顏,懇請紀公子將此詩句送給妾身。”
兩人對飲一杯後,紀寧放下酒杯,不由唸叨:“我見青山多嬌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在古書與汗青書上,他瞥見天子宋徽宗為了李師師偷出皇宮夜宿青樓,視六宮粉黛無色彩,瞥見自幼能書善詩、文才橫溢、能歌善舞、公藝傾絕當時的蘇小小,瞥見衝冠一怒為紅顏之陳圓圓,……等等。
柳如是接過來,當真細心看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對紀寧施禮道:“感謝紀公子不吝筆墨。妾身必然好好收藏。”
紀寧在思忖著時,柳如是已經開端撩動琴絃。
紀寧不知不覺沉浸在柳如是的琴聲裡,恍恍忽惚之間,有一種時空龐雜感。
謝過紀寧,柳如是回身款步走回她的案幾前跪坐下,主動舉酒敬了紀寧一杯。
並且,中國汗青上的柳如是的名字也恰是她本人取自這句詩。
待小娟磨好墨,紀寧執起紫毫筆,在空缺宣紙上,當真地把那句詩寫下來。
讀著柳如是事蹟記錄和她的詩文,他又彷彿穿越到了明朝,如現在這般地坐在柳如是麵前,聆聽其操琴……
他忸捏地拱拱手說道:“讓柳女人見笑了。”
隻此一句詩勝送她十萬兩白銀。
“感謝紀公子。”柳如是歡樂地蹲身盈盈拜道。
詩句寫好後,由小娟拿起送到柳如是手上。
“我見青山多嬌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這句詩當然不是他所作的,它出自宋朝聞名詩詞人辛棄疾。
而接著,柳如是收回目光,低下臻首,籌辦開端用心操琴。
此次的琴音清雅而悠長,如空穀幽蘭,讓人一聽之下,就不由為之思路氣味舒緩下來。
柳如是聞言,美目大亮,全部廳堂彷彿被照亮了十幾倍。
冇有了紗簾的隔絕,又在如此近的間隔下,紀寧清楚瞥見柳如是抬起來並放到琴絃上的那雙芊芊玉手是多麼嫩白如牛奶,十根手指是多麼纖細苗條,冇有一絲瑕疵,的確是造物者最完美的佳構。
過了好一會兒,紀寧終究復甦過來,看著柳如是拍掌兩三下,不由誇獎道:“好聽。每聽柳女人一曲,紀某神思就彷彿經曆了一段過程。”
紀寧汗顏,鬨了一個紅臉,曉得柳如是是說他的字差。
在穿越之前,他就對當代名傳天下的名妓神馳不已,恨不能生在當代,一睹她們的風采。
其間之柳如是雖非彼之柳如是,但又有甚麼辨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