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閨秀_第八章 兄妹情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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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劈麵,謝祖恒迎著軒門外的北風,緩緩解下肩頭貂鼠皮披風,頂風抖開,如一張羽翼覆在兒子肩頭。風毛堅固,如小手重拂臉頰,謝子俊心底那份柔嫩被震驚,不由為之一震,纔要退步擺脫,卻被父親一句低聲嗬叱:“你孃親手縫製的,莫渾濁了!”言畢,謝祖恒回身闊步拜彆,隻對世子景玨叮嚀一聲:“玨兒你隨我來!”

記得宿世裡這場災害,本來棒瘡未愈臥床養傷的哥哥謝子俊聞訊趕來為她擺脫,決然撲在她背上替她遮擋父親的皮鞭,一番箠楚,父子乾係更是雪上加霜。緊接著在祖母壽誕那日,哥哥又逢一場無妄之災,被爹爹一頓痛打逐削髮門,還不等科考立名,就驚瘋而死,空負了滿腹才調。

“老爺!”封氏擔憂地勸止。

北風夾雪撼動房簷鐵馬,錚鏦作響,彷彿疆場上的喊殺聲未絕,餘音震耳。

金嬤嬤在一旁謹慎提示:“夫人,大蜜斯額頭有傷破了容,又受了一夜驚嚇,金枝玉葉的身子,明兒,還能去領花謝賞嗎?若人前失禮有個閃失……”

本來這袍子是生母一針一線為父親縫製的。不過不經意中一個行動,令流熏心頭一熱,父親的內心畢竟還是有她兄妹的。

宿世裡他的經心庇護,無微不至,此生看來都令她內心噁心。

漫天大雪飄然灑落,廊下照角燈映出細雪成霰,瑩光隱朔,鋪得滿地青光。

流熏籠個手爐立在窗前,一雙手緊緊用力,恨不得將手爐捏碎。她彷彿看到了牆角梅樹下落英繽紛的花雨下,緊緊相擁熱吻的兩人。當時,幼年的她是那麼的率性大膽,這一場災害後乾脆將錯就錯,難以按捺對沈孤桐的愛意,終究撲入了他的度量。曾經她感覺柔情密意,萬般溫存,涓滴不覺殺機四伏;花圃角落裡離經叛道的肌膚相親不顧了統統,鋪就了她今後墜崖的悲劇。

人去,屋空。

“你呀!玩皮!”春旎指責著,“俊表兄科考近在麵前,你莫要率性生出事兒來害了他的出息。便不說是俊表兄,沈師兄寒窗苦讀多年,也希冀春闈奪魁顯身立名的。”方春旎嗔惱的話音,卻不忘伸手為她掠了頰邊的亂髮,寵溺地用食指輕戳流熏額頭輕歎一聲:“你呀!真真的令人愛恨不得!”

莫非徹夜這場大戲不過是沈孤桐苦心把持來禁止她入宮赴會,怕她不慎被哪位皇子皇孫一眼看中娶了去,豈另有他沈孤桐入贅謝府做坦腹半子的機遇?

“俊兒,不得對老爺如此無禮!”繼母封氏恐怕老爺起火,上前規勸,“俊哥兒不過是心疼熏姐兒,一時情急口不擇言,老爺不必同他計算。天氣已晚,老爺明日一早還要上朝,早些去安息吧。”

固然眼下險勝,但這場戲還冇唱得縱情。

流熏深深咬咬唇,現在她倒要看看誰能棋高一籌!

狀元!

她深吸一口雪潤的氛圍,重生一世,她毫不會等閒乾休!

“俊兒,過來!”謝祖恒神采一沉一聲厲喝。

宿世的本身便是糊裡胡塗的落在一個棋局裡,被當作了一枚棋子肆意玩弄,竟然渾然不知。時而渾渾噩噩的被捧去天上雲端,俄然又被狠狠地踢落九天,摔得粉身碎骨,一無統統。雪線仿若千萬根鋒利的銀針紮得她臉頰生痛,額頭模糊綽綽的疼痛讓她銘記宿世的仇恨屈辱。

“mm,你的頭……”謝子俊看到流熏額頭的傷,嚴峻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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