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付氏隨聲擁戴:“老祖宗息怒,也犯不上為了這些主子傷了身子,都交與大嫂嫂去措置發落吧。”
桂公公一見他就眉開眼笑的拖長聲音說:“哥兒這是何時回京的呀?乍一見反倒是嚇了老奴一跳。今兒一早,太後落了兩根白髮,還在叨唸說,許是有親眷從遠方返來。老奴還對太後說,算來趙王妃和郡主、世子現在纔到滄州境內,若說回京,還要擔擱個三五日的工夫呢。誰想世子爺竟然從天而降了。”
景玨說著,忽又透出幾分委曲地說:“若不是幾位老將討情,父王幾乎要了玨兒的性命;恁是如此,還幾乎將景玨軍棍打死,足足在馬棚躺了兩個月不得行走,周身傷口腐敗生蛆父王也不聞不問。怕母妃擔憂,更不敢將此事透信給母妃,入夜北風淒冷,日出溽熱難捱。那段光陰景玨死的心都有了。”
景玨透出一抹慧黠的笑,一番話逗得世人大笑,流熏也忍不住低頭掩口。
他一揚眉梢隆眉深目重閃出寶劍薄鋒淬出般的幽寒,深鐫的臉部表麵剛毅如銀鉤鐵劃勾畫出普通,俄然散去了先時的暖和,粉飾不住骨子裡的淩厲。他下頜微揚,立在人前無時無處不刺眼奪目。
“老祖宗,您的華誕將至,不要為這事兒活力費心了。”流熏靈巧地安慰。心想幸虧她早有防備,幾乎就讓晚晴算計了去。
不過一句打趣般半真半假的話,景玨卻如個孩子般翹起嘴兒,怏怏地垂眼說:“公公莫提了,景玨悔怨不已呢,早知當初,不如就聽之任之,讓那柯必忠以欽差之職臨危受命領了帥印胡亂去撤兵,好歹敗了也不至於本身遭罪。便是景玨冒死率眾突圍孤軍深切險勝了這一仗,過後趙王爺醒來,傳聞我斬殺了欽差勃然大怒,提了劍追了景玨滿帳的就要砍殺。賢人雲,大棒則走,景玨那裡敢陷父王於不義,就上躥下跳的捧首鼠竄……因而滿營的將士都看了笑話。”
老夫人點點頭,又無法地指指本身的頭對桂公公解釋:“晴丫頭是祖恒的侍妾所生,她這裡有些弊端。剋日瘋瘋傻傻的,公公莫怪。”
“好了,父王氣壯如牛了,不過半個月的風景就下了地,如本日日練習呢。”
“世子爺也回京了”桂公公驚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