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福康公主想明白此處，是否寒心。

我雙臂不天然的垂在身子兩側，思來想去也不知說甚麼，隻能客氣道：“謝聖上。”

“……”

我頭頂很多硌人的髮釵珠翠，他下巴隻能靠邊蹭我髮鬢。

還是不聞不問的好，說到底娶公主，他秦元澤也不虧損。

說到此處，太後苦笑了聲，隨之深深歎了口氣。

蕭瑾疏擁著我很久，最後道：“看到那本彤史，你心中可有一絲不快？”

蕭瑾疏握起我手腕，從我手中抽走冊子，扔在一旁案牘上。

君命和父命兩座山壓在上頭，秦元澤動也轉動不得，隻能接管。

“說過。”

他說：“返來路過山中，那隻小老虎趴在路上，瞧著模樣討喜，便讓人逮了，想著叫它討你歡心。”

“……”

好一個母慈子孝。

蘇嬪轉而跪向我，連聲要求道：

寺人將蘇嬪請出去，女子哭求的聲音逐步飄遠。

朝臣不會答應他專寵一人。現在風雨飄搖的局麵更不答應他如此。

我如何看，我感覺蕭瑾疏暴虐。

我有點兒難以置信，乃至於脫口而出。

我好笑道：“若我不快，聖上就不再踏入後宮了？”

“周氏父親立了功，本宮便主張晉封周氏為德妃，你猜猜天子說甚麼？他說要晉你為貴妃，後宮以你為尊，你瞧瞧他這個天子，像不像話。”

但我一旦問出口，屬於我和他的莫須有的罪名隻會更多。

那些妃嬪的背後是各方權勢。

她那裡能不曉得。

他身子反而一僵。

我想問，非得強行給秦元澤賜婚嗎？

太後莞爾一笑，眸底倒是濃濃愁緒。

趁還冇要了太尉的人頭，操縱太尉強做主了秦元澤的婚事，也算物儘其用。

蘇嬪梨花帶雨的叩首，卻冇換來他半點顧恤。

他的頭更低了些，下巴擱在我肩窩處，呼吸粗重混亂。

蕭瑾疏涼薄道：“你手上的事會有人領受，而後你不必見朕。”

“旬日工夫，你曉得去尋你的那旬日工夫意味著甚麼，他為了抽出這工夫來，前麵半月每日隻睡三個時候，把事件安排的井井有條，再千裡迢迢的尋你。”

我說：“聖上孝心感天動地。”

我覺得她是純真的女子。

但福康公主對待他這個哥哥，是情真意切，他卻隻視公主為棋子。

太後對我的答覆很對勁。

我沉默很久，最後道：“聖上不是昏君，聖上會以社稷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