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廢了?”
這竹蜻蜓是我親手做的,孩子們人手一隻,除此以外,我還用草葉做了些螳螂。
他如果非要溯兒留在宮中,我又該如何辦?
是於心不忍,也並不儘如此。
他隻得懨懨說一句“臣歸去寫摺子”,便退回到席位上。
蕭瑾疏目光淡淡掃過牆邊的小木馬,這屋子裡到處都是孩子的玩物,他開口問:“你和秦元澤收養了很多孩子?”
我長話短說:“我不是妃嬪了,聖上已經向朝臣昭告得清清楚楚,你隨便去探聽探聽,便知我同你冇有姐姐mm的乾係。”
周兮蘭聽清了,幸災樂禍的輕笑出聲。
“此一去,不是平白無端勞民傷財,”我感喟著問,“聖上同意了嗎?”
我飲了杯酒。
該來的到底要來。
她在宮女攙扶下,扭著楊柳腰盈盈向我走來:“好久不見淑妃mm,去我宮裡坐坐?”
酒宴過了一半,俄然有人道:“如何不見平王殿下?”
比擬於楚軍的頻頻丟甲棄城置百姓於不顧,我們的兵馬哪怕占據一座城,都不會去傷及婦孺老幼,乃至善待孤苦無依的嬰孩。
“想,想孃親!”
言辭客氣,那眼神卻跟要把我吃了似的。
蕭瑾疏嘶啞道:“當初你那樣順從懷孩子,我曾覺得,你是不喜好孩子的,現在竟和他收養了這麼多。你今後……”
咚咚咚的響聲叫我大氣不敢喘。
我不失恭謹的摸索著問:“聖上另有何事?”
蕭瑾疏垂眸看動手中的竹蜻蜓,指尖搓弄著纖細竹竿,竹蜻蜓在他幽深眼底悄悄轉動。
公然,這孩子冇睡,一聽到我同人說話的聲音,一溜煙兒跑出臥房抱住我的腿。
我怔了怔,手腳忽得發涼。
“嗯,”蕭瑾疏看向我,“他說他要接他的骨肉返來。”
“淑妃。”
太尉若深愛其子也就罷了,偏在他眼中,後代都是為他壯勢的棋子,不管秦芳若還是秦元澤,皆是如此。
這酒灼喉,卻前所未有的痛快。
堂屋裡點的燭燈並未幾,隻寥寥幾盞,他一半俊臉隱在暗淡中,遲遲道:“秦元澤對他父親的態度,你可曾問過?”
他奶聲奶氣的噘著嘴說話,叫我心中軟得棉花普通。
幸而,眼下我總算能理直氣壯的奉告她,我們之間不存在爭寵的乾係。
公然不出我所料,他籌辦向太尉脫手,機會到了。但秦元澤對太尉的父子之情,他仍然想揣摩揣摩。
我想了想,又說:“秦元澤是忠君之臣,對聖上的行動,不會有貳言。”
我抱著孩子回屋,坐在床邊哼著歌謠哄他入眠。
我身子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