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派,離武侯縣五百餘裡。
群山嶽巒起伏山光如澱,樹林深處湖光如練。飛鴻響遠音。
“氣質是氣質,資質是資質。”
高善終語氣儘是唏噓:“她們倆人倒也堅毅,不肯就範一齊跳進青湖,成果雙雙淹死。馬伕被官府抓到,砍了頭,此事就算了了。彆看她們那副摸樣,本來但是一對仙顏姐妹花。”
“哦?”高善終扭頭打量:“我觀李兄氣質不凡,既然奔北而去,但是去那崑崙虛?”
李仙緣抓了些乾草餵它,待它吃飽後拉著韁繩走上官道,翻身上馬車。
深吸口氣,緩緩吐出濁氣。
“到了北鬥派山把這信交給馬永豐,他看後就會讓你跳過入廟門一環,直接由那些師叔師伯遴選作為弟子。”
就是如此才更加費解。一名修真者跑到義莊看屍,又如此肮臟,很難想像。
天氣漸亮,其他人接連醒來出門,二人對視一眼,一同杜口不言。高善終返回房內,未幾時拿著信紙出來。
“駕。”輕喝一聲,馬蹄踏著官道濕軟泥土,緩緩進步。
天已放亮,義莊內仍然陰暗。
李仙緣從始至終隻說了兩句話,高善終卻如停不下來般,滾滾不斷。
得知可直接入門,李仙緣未有涓滴神采外露。
李仙緣答:“孤介慣了,心性使然。”
“李兄睡得可好?”高善終頭也不回道。
“這倒也是……”高善終沉吟:“北鬥派我有一熟人。有他在你入門不算難事,就是不知李兄你肯不肯屈尊了。”
……
一排長長石階由山腳延長至山腰,少說百丈千階。已經有很多少幼年女沿著石階往上爬。
李仙緣收下,就見高善終拱手:“李兄彆忘了常來看我,恕不遠送。”
李仙緣氣質如謫仙,一看便不是淺顯人。引來很多目光。身後模糊有戀慕之語。他們不知李仙緣還不如他們。
高善終似看出李仙緣心中猜疑,解釋道:“我徒陽觀專修符籙,又有祖訓,以保護陰陽平和為己任。我想了想,與其羽士打扮到處抓鬼,還不如侯在義莊守株待兔來得快。”
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門派修士毫不止高善終一人。而也恰是這千千萬萬心有正氣的修士,塵寰才氣保持一方安然。
可惜災厄突來,毫無籌辦。李仙緣本來翻開的心門也重新死死閉合。
李仙緣點頭。
李仙緣點頭又點頭,話多了些:“的確欲去純陽派,不過此前會去其他幾個仙門嘗試一番。離這裡五百裡有一北鬥派,想先去那邊,看可否入門。”
高善終嘲笑:“李兄談笑了吧,你氣質不凡,還怕純陽派不收?”
第七日,馬匹都在驛站換了兩次,李仙緣終究來到輿圖上標註的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