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數千亂民衝進縣城反叛了!”
清朝人在賬目辦理和記錄上非常笨拙,賬目混亂,輕易給人做手腳,遠不如當代的進銷存辦理體係,有著明白的出入賬目明細,讓人一看就懂。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蕭煬哈哈大笑,挑釁的看著李衛國,續道:“大人莫非覺得當縣令跟你玩過家家一樣嗎?凡事要講究證據。”
“蕭主簿美意機妙手腕,難怪你有恃無恐。”李衛國看著蕭煬嘲笑道,明白了統統,隻可惜冇有證據的環境下,他冇法給蕭煬科罪了。
“李大人真會談笑,職下哪有膽量貪贓枉法!倒是李大人以少年之身坐上縣太爺之位,實在令人佩服,比如秦時的甘羅,不過那甘羅十二歲拜相十三歲就被車裂五馬分屍,還望李大人牢記,莫要重蹈覆轍。”蕭煬咬牙切齒的強作歡笑,心中恨不得掐死李衛國,本來打算好的淹冇那批賑災糧食,現在卻被李衛國倒逼的不得不主動交出來,不但喪失慘痛,這更是對他蕭煬的一種欺侮。
“你懂個屁!”蕭主簿心中窩火出口罵了一句,頓了頓,續道:“我們都低估那小王八蛋了,本覺得輕鬆處理他,兩江總督大人那邊必能厚賞下來,哪曾想這小子不但機靈看破了我的戰略,並且被他曉得了我們故意要殺他,你冇見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本日哪怕被這小王八蛋抓到那麼一丁點兒的把柄,你我都休想活命了。”
蕭煬很奸刁,將統統賬目都指向了崇明縣令,用心把經手人和日期變得恍惚難以調查,也就是說不管是誰當這個縣令,一旦被查,這些賬目將成為罪證。
這也難為了李衛國,須知一個完整的縣衙機構除了統管全縣事件的七品縣令以外,另有幫助縣令事情的八品縣丞、主簿,以及分掌一縣糧馬、征稅、戶籍、巡捕、鹽業、水利等事項的典史、巡檢、課稅大使、河泊所大使、驛丞、閘官等九品芝麻官,另有同事於戶、刑、兵、禮、工、吏六房的大量無品級的衙役公事員們,全數加在一起大抵需求兩百至五百人才氣將一座縣衙運轉起來。
“李大人這但是冤枉職下了!”蕭煬一臉對勁的說道:“職下這些日子以來夙夜憂歎,大江決堤,萬民受災,苦不堪言,因而會同劉縣丞以及全縣衙的公職職員一起幫忙百姓重修堤壩,是以未能及時驅逐大人到任,想來大人是以對職下心生不滿,進而產生曲解也是理所當然了。”
就在蕭主簿和劉縣丞二人背後算計李衛國的時候,李衛國也冇有閒著,他既然曉得蕭煬是他的仇敵,天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一邊主持賑災,安設哀鴻,一邊對縣衙內統統人展開調查,重點徹查蕭煬籌算要燒燬的那批賬目。
“上一任竟然虧空了三十多萬兩銀子!這筆賬如果不說清楚,恐怕就得老子來買單了!”李衛國震驚,幸虧被他發明瞭,不然一向被矇在鼓裏,到時候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劉縣丞皺眉道:“有那麼嚴峻嗎?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毛都冇長齊呢!”
就在這時,一名胥吏慌鎮靜張地跑了出去。
縣衙的賬目都是經蕭主簿之手,他自發得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換了其彆人很難查出,但在李衛國麵前,倒是縫隙百出。
考慮到這一身分,李衛國隻能臨時壓下肝火,命這些官吏衙役們當即回到本身的崗亭上,籌辦開倉放糧,施助哀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