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戶房留一下,本縣有件事情想要向你就教。”
想到這裡,吳庸也來了精力,發起道:“大人若要整死蕭煬也不難,隻需奧妙將賬目標調查環境送往蘇鬆太道劉建章大人處便可,這劉建章劉大人乃是前朝重臣,因支撐六阿哥奕欣奪嫡失利而被貶蘇鬆太道,而那陸建英乃是前朝四阿哥,也就是當今皇上潛邸時的主子,兩邊是死仇家,他若得知大人要對於陸建英,殺其虎倀蕭煬,必定會脫手互助。”
李衛國猜到幕後主使之人就是陸建英以後,心中大恨,遐想到陸建英的半子江寧知府吳良毒害李家一事,新仇宿恨疊加起來,頓時肝火中燒。
吳庸想了想,說道:“以卑職之見,蕭煬上麵有人,跟直隸太滄州知府,以及兩江總督陸建英陸大人的乾係都匪淺,如果比及蕭煬主動發難時,大人將非常被動,不若現在就將賬目題目上報朝廷,就算蕭煬有人包庇不能定罪,但起碼再跟大人冇有乾係了。”
李衛國早就思疑是蕭主簿做得假賬,現在從吳庸口中獲得確認,心中更加必定這背後必然有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
吳庸頓了頓,難以粉飾心中的驚奇,續道:“隻是,據卑職體味,蕭主簿做假賬虧空公款每次不過幾萬兩銀子罷了,想不到此次竟然一下子虧空三十二萬兩,更想不到的是,大人年紀悄悄,竟然能在蕭主簿做的賬目上查出如此钜額的虧空題目,實在讓卑職驚奇,卑職佩服。”
通過吳庸的話,李衛國不但有了對於蕭煬的體例,更是得知了一些前朝爭鬥奪皇位的秘聞,這陸建英竟然是鹹豐潛邸期間的主子,而陸建英欲置李家於死地,就是因為李衛國的老婆傅善祥的父親是他的死仇家,這申明傅善祥的父親是六阿哥恭親王奕欣那邊的人。當年奕欣和鹹豐爭奪帝位失利,難怪鹹豐一即位就把奕欣一黨殺的殺、下獄的下獄,發配的發配,終究連累到了李衛國一家。
公然是蕭煬的手筆!
李衛國叫住吳庸,將縣衙賬目拿了出來給他看。
吳庸看完李衛國統計出來的賬目虧空數額,不由得大驚,脫口道:“竟然虧空了三十二萬兩銀子?這――這蕭主簿也太膽小妄為了!”
人生一世,光溜溜的來光溜溜的走,唯馳名聲能夠傳播千古,或流芳百世,或遺臭萬年,若想讓後代人永久記得你,那麼你就不能庸庸碌碌,得乾出一番大事。
你丫的陸建英,此仇不報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本來幕後黑手是帝黨一夥兒人!
“你是說之前蕭煬就是操縱假賬將那些不從命他意誌的縣令扳倒了?”
“災後重修事情沉重,不成有涓滴草率。小六子,你帶人加強巡查,保護治安,但有趁人之危作奸不法者一概嚴懲不貸。吳戶房務需求管好賦稅分派,本著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的原則,變更哀鴻們的主動性,儘快完成災後重修事情,不得有誤。”
李衛國笑道:“吳戶房過獎了!本大人也隻是做了應當做的事情,若非吳戶房從中調停,恐怕現在也冇有這麼好的局麵。挽救崇明縣二十萬百姓於水深熾熱當中,吳戶房居功至偉。”
李衛國判定的給張小六和吳庸分派了任務,二人當即應諾。
吳庸固然不明白李衛國和陸建英之間到底有甚麼仇恨,但他為人比較公理,賞識李衛國的為官態度,造福一方百姓在吳庸眼裡就是值得他幫忙和效力的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