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兩江總督陸建英來崇明縣巡查了,另有太倉直隸州知府朵良等一乾官員伴隨。”吳庸向李衛國陳述。
陸建英終究坐不住了,他是曉得朵良那兩把刷子的,必定說不過李衛國,說多了輕易讓人家抓住把柄,因而不得不插嘴道:“崇明縣產生如此大案,又在朵大人的直轄範圍以內,朵大人天然有資格過問。彆的,數日前兩江總督府接到報案,有人抱屈,言稱李大人在崇明縣一手遮天,指鹿為馬,硬是將崇明縣的大善人蕭煬屈打成招,變成禍國殃民貪贓枉法之徒。此事事關嚴峻,老夫不得不詳細調查一番,是以老夫意欲重審蕭煬一案,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衛國很有淡定範的笑問道:“這是甚麼風把二位大人吹到我們崇明縣來了?莫非是曉得崇明縣受災,二位大人帶著賦稅過來賑災了?”
“本來知府大人也曉得我們崇明縣特大貪贓枉法案了?”李衛國頓時打斷朵良的話,說道:“也是,下官已經將蕭煬等涉案職員法辦,交給刑部攻訐,想來刑部的公文應當已經下來了,朵大人應當是看過刑部批覆的公文了吧,那就請朵大人將公文交給下官,以便下官儘快處斬蕭煬等案犯,還崇明縣百姓一個公道。”
李衛國嘲笑道:“這麼說,大人想要插手此案,是想給蕭煬昭雪不成?莫非蕭煬那廝說的是真的,真的會有幕後黑手來幫他?”
李衛國眼神一冷,道:“既然陸大人要重審,那下官也冇法禁止,恰好下官還冇有抓出幕後教唆,但願陸大人能夠將那幕後主使繩之以法。”
這時一旁的張小六俄然道:“少爺,還是謹慎駛得萬年船。官字兩個口,如何說都有理,陸建英那老狐狸畢竟是兩江總督,在這兩江三省他說的算,如果鐵了心往少爺頭上栽贓,也不好對於。”
不過,李衛國不懼,他早就跟蘇鬆太道劉建章定好了戰略,隻要陸建英敢重審此案,就給他下套,就算整不死陸建英,也要好好噁心他一把才過癮,才解氣。
“一派胡言!你既然說蕭煬一案已經上報朝廷刑部,但是本官為何冇有看到?莫非你是超出本官和陸大人,直接向朝廷上報了?”
縣衙門口,李衛國見到五六百陌生的官兵,這些人穿的馬褂上較著的寫著督撫衙門或者太倉直隸等字樣,想來是陸建英的總督府兵馬和朵良的太倉直隸州府兵士了。若隻是平常巡查處所,底子冇需求帶這麼多人。
蕭煬等人剛翻供,朵良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向李衛國發難了。而陸建英則用心老神在在的裝模作樣,看著朵良詰責李衛國。
朵良冇想到李衛國口齒聰明,竟是說不過他,頓時急道:“本官何時說要給蕭煬昭雪了?你甚麼意義?是說本官是幕後黑手是不?”
朵良第一次見李衛國,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賑災是你這個縣令的事情,本官隻是伴隨總督大人下來巡查,看看是否有官員貪贓枉法,傳聞……”
李衛國用心磨蹭了一會兒,心中想了一遍說話,又跟吳庸互換了定見,這才帶著一乾親兵保護們返回縣衙。
李衛國心中暗罵陸建英,固然他早故意機籌辦,但是冇有想到陸建英如此無恥,竟然真的厚臉皮重審此案。
接下來正如李衛國預感的那樣,陸建英和朵良二人重審蕭煬一案,他們將蕭煬等一乾人犯重新提出來,成果蕭煬等人當堂昭雪,拒不承認之前的供詞,反誣李衛國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