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兒戰戰兢兢,含著淚道:“雪蓮姐姐……是雪姨娘,自前次在赤州城捱了板子,身子一向很弱,都不敢再露麵的,隻今兒個因為回到都城,內心歡樂,就讓奴婢扶著到院子裡逛逛,不成想太太也出門來,兩下裡一照麵,太太身邊媽媽硬說雪姨娘擋了道,不由分辯抓住雪姨孃的頭髮,將人按倒在地上就打起板子來,奴婢是趁亂跑出來的,開端跑著還能聞聲雪姨娘哭喊,再厥後就聽不見了,怕是……怕是打死了呢!”
“夫君說甚麼呢?這麼多年來我們伉儷相濡以沫,共碗喝湯共盞喝茶還少了麼?難不成在東山村,夫君都不要人試湯藥?”
靈芝和粉兒一聽,忙收了眼淚,不敢再哭了。
金氏怔住,眼看羅鬆拿起湯勺盛得半碗湯,端起來略試一試溫便喝了下去,內心百味雜陣,死力壓抑著情感,嬌笑道:
那夜恨怒之下,她拚儘儘力將羅鬆和雪蓮分開,確認羅鬆真的能行房,金氏也曾想過是否羅真和馮斑斕用心而為,給羅鬆吃了甚麼怪藥,促進羅鬆收通房,好噁心她!
又有羅姝和羅大奶奶拉著她抹起葉子牌,談笑熱烈之餘,也就不再去究查金氏那邊甚麼事了。
羅老夫人本來沉著的臉稍稍緩了些,拍拍羅姝的手。歎口氣朝著羅嬤嬤道:“你去看看,雪蓮到底在我跟前近十年,再不懂端方也不至於衝撞主母!她要在那院裡實在住不下,就還帶返來我這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