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

“原是想和皇兄作個互換。”霍禎銜笑沉吟道，“哦……現在也是個互換，隻不過，加個前提罷了。”

走近他們的頃刻，霍祁便覺出了氛圍的不對。

仿若神思都被抽暇了，霍祁腦中空缺一片，瞪著麵前之人，若不是最後半分復甦還在心頭繚繞著，他大抵味直接掐死他。

不安之意在席蘭薇心中湧得愈烈，聽言，她逼出一聲啞笑，帶著些許輕視粉飾這份不安：“那是陛下冇有需求擔憂，我與你會有甚麼。”頷了點頭，她冷言冷語地添上一句，“本宮是他的昭儀，殿下。”

“聽上去不錯。”他長緩口氣，悠但是笑，“但皇兄記得麼……臣弟方纔說了，要再加個前提。”

“你想如何……”她狠然切齒，定了定神，又道，“我曉得你有背工，你想如何！”

霍祁神采一淩，轉眼又規複若常：“何事？”

席蘭薇想著之前他同她說的話，不由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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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音明朗，霍禎溫馨地靠向椅背，不語。

“現在算來……有快一個月了吧。”他神采安閒，帶著些許考慮，似是在當真數算日子。靜了一靜，對勁地賞識著二人泛白的麵龐，又道，“皇兄剛弭平兵變，目下越遼還一片混亂呢……如果臣弟不說是那邊出事，皇兄本身派人去查，大抵頗要費些時候。”

“我如何曉得你會踐約送我們分開……”霍禎笑吟吟道，“又或者……我如何曉得我們能不能安然分開大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手上驀地一鬆，他鬆開霍禎，推開兩步，雙目無神地一聲苦笑：“真是毒計……論詭計，朕自愧不如。”

她天然不會犯這個傻。雖是不安、雖是獵奇，但也清楚此時便是先一步問出了事情，多數憑她之力也不能竄改，還不如放心等著霍祁來。

“承讓承讓。”霍禎一拱手，輕笑如舊，“以是……皇兄想如何？”

霍禎噙著笑一睇她，又將目光收回，冇多理睬。

她忽而很像避開，冇有啟事，就是一陣可駭的直覺讓她很想逃脫。強定神思，她偏過身，莊嚴一福：“陛下安。”頓了一頓，又道，“臣妾冇事。”

非常誠心的言辭，絕無使詐的意義。席蘭薇更是清楚，他若當著霍禎的麵做了承諾，本就不會再背後捅刀子。看向霍禎，二人一併等著他點頭。

霍祁輕一點頭，看向牢中，笑意平淡：“二弟彆來無恙。”

“朕承諾你，黃金萬兩，送你和許氏、另有你們的女兒分開。隻要不回大夏，朕再不難堪你們。”他說得慎重非常，字字擲地有聲。手拍在案邊的宣紙上，沉然道，“奉告朕，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