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蘭薇麵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點了點頭，遂而又道：“你感覺這孩子不是皇裔，是因為去禦前探了信，可對？”

她不自發地猜著楚宣的心機，怔了斯須，化作欣然一歎。

不知是霍祁的安排還是他自作主張，也不知此番“告彆”，除卻從她身邊分開以外，是否另有彆的事要辦。

她淺支著額頭,偶然多想那冰雕，隻想把楚宣的事想個明白——不知他們想如何把他牽涉出去。

“好，那本宮再問你……”她旋起一笑，“你是因為認準了這孩子不是皇裔，才添的這香汁，是不是？”

自是因為那冰雕的事，席蘭薇坐著步輦，不疾不徐地去舒顏宮,沿途顛末的宮人紛繁見禮，不管實際上藏著如何的心機，看上去都還是萬般恭敬的。

“是。”景妃略一點頭，麵上毫無笑意，冷睇著方氏，生硬地吐出一個字，“說。”

獨自行去景妃右首的位子落座，她淺打了個哈欠，顯得非常睏乏，睇了睇跪在殿中的方氏，神采平平，口氣慵懶：“景妃姐姐這是查明白了？”

“誰知是誰的！”方氏狠然一喝，聲音顯得鋒利了些，“誰不曉得娘娘回家探親時曾和旁人私會！長陽城中都傳起來了，如此丟了天家顏麵，娘娘還敢說這孩子是陛下的！非要比及本相明白那日不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簡小霜入殿一福，黛眉稍蹙著，定了定神，稟說：“方寶林出事了……說是、說是半夜半夜俄然瘋了，哭喊著要見陛下，幾個寺人一起都拉不住她。倒是也冇敢直接去宣室殿，費了半天工夫，將人綁了，可傳聞……她胡言亂語著，彷彿提到了娘娘、也提到了楚大人……”她說著頓了一頓，眉頭蹙得更緊了些，聲音壓得低低的，續道，“現在……陛下往那邊去了。”

竟然就這麼直言問出來了。

“娘娘。”門被叩了一叩，小霜的聲音傳入耳中。席蘭薇應了一聲，讓她出去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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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被這時勢攪得不能不煩亂，愈發感覺十個月實在太長，巴不得明天就從速生下這孩子，從速讓景妃脫手、從速讓諸事落定。

最內裡，顯擱著一張紙箋，席蘭薇蹙蹙眉頭，翻開香囊、取出紙箋，上麵隻要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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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