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傳聞惠妃夫人去了宣室殿，這也不是甚麼大事，她不去才奇特。

作者有話要說：霍祁：謹慎眼……

――你解釋這麼多乾甚麼？

“哦，你說的是饒過了她一命。”席蘭薇淡一笑，“婕妤入宮這幾年，向來冇去冷宮看過吧？”

霍祁：Σ(っ °Д °;)っ

“夫人……”白婕妤一啞，望著席蘭薇的神采，一時不敢說話。

彼時，席蘭薇正在宣室殿裡修著本身的指甲。

走出殿外，望了一望天氣，已近傍晚。

再以後，聽聞白婕妤也去宣室殿拜見了，這倒引得世人生了點獵奇。

“……”霍祁沉著臉把方纔擱在案邊、此時剛幸虧她手底下的奏章拿了起來，把上麵的粉末抖了個潔淨，打量著她，不鹹不淡道，“夫人，你究竟如何想？”

……她謝甚麼罪？這避世已久的人，六宮提起她都是四個字――明哲保身。

打量著白婕妤麵上倏然升起的憂色，席蘭薇頷了點頭：“但是，你得救秋白。”

覷一眼白婕妤仍有些慘白的神采，席蘭薇一笑，複又道：“原是想得好好的，可婕妤你非要橫插一腳。那麼……罷了，本宮順你的意，求陛下賜她一死就是。歸正她於陛下、於本宮都已無關痛癢，能換婕妤你舒心也很好。”

待得探聽到她所謝的罪，世人不測得的確想去冷宮看看，是不是張氏他殺了、附了白氏的體。

“出租陛下，出租陛下，一概兩元，全數兩元。兩塊錢你買不了虧損也買不了被騙……”

“但本宮去過。”她抿著笑意，回想著那幾次去冷宮的場景，“本宮感覺與其要她的命，不如讓她在內裡熟不如死。她欠了那麼多條性命，用她本身底子還不起，還不如讓她漸漸熬著。”

白婕妤一震，麵有訝色，彷彿當真是剛考慮到此事。

“甚麼？”她手上的銼子一頓，想了一想，說，“就是……方纔那麼想的。臣妾原感覺留張氏一命纔算讓她罪有應得，但現在能賜死她換白婕妤舒心，也挺好的。”

“婕妤。”席蘭薇聲音一厲，截斷她的話後稍靜了會兒，複又生硬道，“此事，你讓本宮如何怪張氏？”

白婕妤麵色驀地一滯，但那一抹惶恐並未逗留太久。她轉而一歎，銜笑勸道：“臣妾曉得夫民氣中難過……但如許的事，也怪不得彆人。”她口中一停，無法之意更甚了些，又一聲歎，“唉……乃至也怨不得秋白，要怪隻能怪張氏心機太深，才讓夫人這身邊靠近的人都幫了她做事。”

再者，不提秋白，就是單說被人玩弄此中、提心吊膽好幾日連帶著寢食難安……也就不能要求她完整不跟白婕妤計算。

“婕妤娘子坐。”席蘭薇睇了眼側旁的席位。晨省時老是要給嬪妃們布齊席位的，目下人皆辭職，唯留那一個個坐席仍整齊的排著，襯得殿中愈發空寂莊嚴。

以是，出於這份謝，也冇需求讓白氏搭上性命。

“再說，也得讓白氏曉得，凡事一碼歸一碼，彆想著要抨擊這邊就算計那邊。”她一吹指甲上的浮灰，“恨張氏毒害無辜，她這般抨擊去害彆的無辜，也未見得就比張氏善到那裡去。”

“哦。”霍祁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她持續磨指甲、乃至於被粉末落出一片白的案桌上，指了指殿外，又道，“那這個呢？”

非論疇前與席蘭薇乾係如何的嬪妃,目下都情願借這事一表忠心，或是含痛斥責秋白吃裡扒外,或是悲慼地抽泣著，感慨宮中誰也信不得,連帶著訴一番本身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