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略點頭算是默許。就算前朝後宮分得再清，吳妃是吳家的女兒、夏氏是吳家送進宮的都是人儘皆知，天子若要“捧”吳家，在她二人身上的表示是少不得的。

霍祁直被她的笑容迫得心中發悶——即便在夏月的事上他完整能夠開闊。

“朕想曉得，若朕此番不想耐著性子細查，倘若吳家真有反心、一激之下要拚上一把，可拿得住他？”

“你感覺如何？”天子反問。

氛圍有些呆滯，天子四下掃了一圈，目光停在席蘭薇身上，略略一笑：“鳶美人興趣不佳麼？”

目光從夏月麵上挪開後便冷意不複，席蘭薇蘊起笑容，欲下拜辭職。禮至一半，被扶著肩頭一攔，傳來的話語笑意中彷彿有點輕微的忐忑與心虛：“朕陪你歸去。”

鮮少見天子來參如許的席，縱使不是道賀，也給足了二人麵子。

……甚麼？

“臣……”沈寧定了定神，一喟，“臣不知。吳家位高權重，有反心許在道理當中，但單看這信，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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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是夏月的目光先轉了開來，彷彿剛纔的半晌冷場都未曾存在過普通，持續與身邊的宮嬪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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