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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但是從一品、位列四妃，現在這麼一降，直跌了五階不說，姬位已是二十七世婦中的最末等了。

“按例草葬了吧。”席蘭薇對著清和動了口型。對思雲說會將她的屍身送回家中時，也並不是謊話。隻是方纔那一遭，讓她感覺這等安排給了她實在華侈了。

她猶擱在他手內心的手指輕一抖，很快又調劑心境解釋了：“不一樣……臣妾與夏月反目在先，她若得寵，臣妾便會過得艱钜。若不然，臣妾冇有那麼吝嗇。”

霍祁回味著這幾個字，心頭有點說不出的不快。可彷彿又冇甚麼錯，完整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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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祁一思，方知她指的是甚麼。他感覺那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彼時二人乾係不比本日，她行事天然也分歧於本日，是以底子冇放在心上、不想詰問。

但看看她這副忐忑不安的模樣，倒像是他問了纔好。

“陛下您……您救過奴婢的命。”思雲慌亂地說著，支支吾吾，席蘭薇都不太明白她想說點甚麼。

席蘭薇笑而不言，想著她躊躇著勸霍祁不成直接遷怒吳妃、還要顧及吳家情麵時，霍祁輕聲一笑：“朕會顧及吳家情麵，但如果她把本身牽涉出去，就怨不得朕了。”

“送你歸去歇著。”霍祁點頭輕道，蘭薇點一點頭，又看向思雲。

兩道俱是鮮紅的新傷，是思雲方纔猖獗之下抓傷的，從下頜延長到鎖骨，與肌膚紅白清楚。

漪容苑後，湖上廊亭盤曲，清澈湖水上覆了一層秋涼。席蘭薇半伏在他懷裡走了大半程了，等著他發問，可眼下本身的宮室已在麵前，他還是半個字冇有。

霍祁推開門瞥見的便是四人已亂作一團，思雲掐著席蘭薇、秋白清和拉著思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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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蘭薇對他說：“難為她癡情這很多年,讓陛下親耳聽到她這心機也好。隻是……她不想記得她的模樣、而後對她的印象是她害過我罷了，陛下彆見就是。”

抓傷不重，太醫看過後配了藥送來。藥香平淡，在頸間伸展著，清清冷涼的另有些提精力。

思雲那邊……寺人們自知該如何做。那毒酒是天子賜的，她必然要喝下去，不管她肯不肯、甘不甘心。

“廢了？”席蘭薇靜了一靜，又落筆寫著問她，“廢到甚麼位份了？”

心下頓安。席蘭薇抿起笑意，又問說：“那吳妃呢？如何受連累了？”

思雲瞪視著席蘭薇，咄咄逼問著：“上元那日……你敢說你冇有算計麼？夏秀士籌辦了那很多光陰，你就偏巧呈現在含翠閣四周，反讓陛下感覺是秀士娘子惹了事。還一口一個容得下他喜好旁人……你的心機又有多潔淨！”

“……”秋白清和垂眸不言，除卻裝冇聞聲以外也做不了甚麼。

兩名剛進了房的寺人停了腳，等著霍祁叮嚀。霍祁再度看向她，深如寒潭的雙眸中儘是清楚的討厭。

半晌前，思雲如同發了瘋普通按住席蘭薇，雙手緊掐在她頸間，使了實足的力量，顯是存了要同歸於儘的心。

思雲愈說到前麵愈是衝動，最後一句話出口，聲音已近沙啞。她強笑一聲，忽地撲了疇昔，清和秋白未及禁止，席蘭薇驚得向後一退，卻靠在門上再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