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膩,刹時就是一身的汗,夜風吹來,帶著河水的清冷,她小小一個顫抖,鑽在他懷裡,仰起小臉,“相公,親親……”
“我們啊,不急,一起漸漸走,進了臘月入江南,先往粼裡去討二孃的臘八粥吃,而後麼,就當歸寧,好好地住幾日,趕在除夕祭祖前回到金陵就好。”
“真的??”
她噗嗤笑了,伸開雙臂喝彩雀躍地纏了他,“相公,相公……”
他的手這麼輕柔,眼中的熱切毫不諱飾地淌在她臉上,感受涼涼的手巾都發熱,她笑了,小渦兒正在他指肚,甜甜的……彼時是滿臉兒時的胭脂,期盼著一個荒唐的伴隨;現在,超出了十年的光陰,走過了何如橋,近在天涯,仍然相思入骨,天荒地老太長遠,她想要的就是這一時,這一刻……
……
齊天睿瞪大了眼睛,“丫頭,你這誇我呢還是罵我呢?這麼個苦差事,我都快累死了,各個營地到處跑,幾乎……”
“哎呀!”齊天睿實在受不得,用了蠻力一把將她轉了過來,小腦袋狠狠扣在心口,箍緊了再不準她動。早曉得她心眼兒小,手劄向來就不敢斷,再忙也得寫,哪怕就是幾天幾夜不睡,也要先把手劄送出去纔敢歇。甚麼膩人的話都寫下來給她看,卻還是冇哄住,看那淚,像是多大的委曲,他又可氣又好笑,“丫頭!你想想,大汗是如何的人?怎會為著我的後代私交而下金令?郡主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字子家,書都冇讀多少,能跟我一道做甚麼?可這倒是第一次翻開了右翼大營,那誇獎說是給我,不如說是給郡主和王爺的,為的是突破僵局、與大局敦睦。懂不懂?這怎的……”
喃喃的一句聽不出放心,竟是怯怯的,他的心似被緊緊攥了一下,俯身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嫩綠的小頭巾歪歪地遮在毛絨絨的小腦袋上,她像隻埋了頭的小沙半雞,他笑,“傻丫頭,內室之趣本就該如此。疇前是你不能,我還當是你羞,你不曉得為夫內心多惱,覺得冇這本領讓我的丫頭享用呢。今兒啊,聽著你的小聲兒叫,為夫對勁得著呢。”
“丫頭,丫頭,”他摸著她的頭悄悄喚,“來,讓我瞧瞧。”
莞初現在才覺形狀的難堪,想掙卻軟,低頭看著他,嬌嬌的氣味,“相公……”
丫頭不知掌控,絲滑的薄綢順著肩頭滑下,身上隻要燭光朦朦,漫天晶瑩的星鬥下,白玉砥礪的純潔,看得他眼睛都發直。
……
這半日在金帳中城找也找不到她,好輕易在營外草地上瞥見了,彼時她正一小我悶悶不樂地坐在小邱凹處,入迷地盯著一隻透明翅膀的蜻蜓起起落落,那落寞的小模樣好是不幸。他一起來的心急刹時就更加難耐,等不及近前就忙喚了一聲,覺得她就要迎著撲了過來,誰知竟是愣了一下,起家就跑了。現在他想追緊又怕馬太快收攏不住傷了她,叫也叫不該,齊天睿又氣又笑,冇體例,隻好從頓時跳下來,也徒步追去。
不遠處候著的馬兒接了仆人的叫子顛顛地趕了過來,齊天睿將人謹慎地安設到頓時,本身也翻身上來,“走了。”
啊??她猛一愣,立即坐起了身,“真的??”
他骨頭向來硬,向來就冇有把草原蠻族放在眼中,泱泱天//朝大國,氣勢實足,可她卻還覺著不敷,男人的六合大,女人的心眼兒小,“合著是我礙你的事了?那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們好,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