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15章 難道因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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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怕你吃醉了酒不費事……傷了我。”

喜袍廣大,幾近是半了掩了她,齊天睿低頭,悄悄吹著那耳邊絨絨的小發,“昨兒夜裡……為夫可還當稱?”

不及她再應,齊天睿一手扯下喜袍扔到衣架子上,握著那細細的腕子一刻未曾鬆弛,回身拖著她直直摔入帳中,“睡覺!”

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響,齊天睿轉回身。那穿了兩天的喜服終是被她換了下來,現在一身雙絲薄銀襖、領口淡淡的小梅,上好的伊清莊料子色彩配得如此雅淡,在這紅彤彤的洞房裡非常清爽,隻是這剪裁與那喜服一樣又寬又大,整小我裝在裡頭隻要那小腦袋形狀清楚。端倪平靜、謹慎翼翼,相與夙起的精力勁兒她明顯有些懶惰怠的,可也再不見日裡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像是全不記得曾在人前難堪,安溫馨靜的,目光投過來並未落在他身上,隻瞧著高幾上那對龍鳳小燭跳燭花。

“你……”莞初剛想抬手被他一掌控住死死地鉗了,感受不到那邊頭細細的針尖,隻要勒斷的力道。

看她蹙著眉呆呆的,再不見粉飾,齊天睿咬牙在她唇邊道,“若非看在守身如玉也算你的誌氣,我捏碎你!”

寧家這邊也抬出了多少年的女兒紅,一家子早早候著,大開了府門驅逐新姑爺。又登門,齊天睿跪在堂前再拜嶽丈,隻這一回,莫說那堂上充門麵的虛飾一概不見,就連老爺子手邊的茶盅都與那待客的茶盤不成套。不知是這粼裡的端方還是公然成績嫡親再無需多禮,寧家竟是未再往外頭多下一份帖子,宗族鄰裡一個都不見,堂上除了寧老爺和續絃的夫人秦氏,隻要站在一旁的小公子。

來日方長,那封休書定在三年後,如果隻依著孃親,現成的便是事理,可如果再顧及葉從夕,便不成做得過分。看本日福鶴堂上老太太和大伯母的形狀,本身顯是低估了兩家當年的淵源,這裡裡外外的原因如果不弄個清楚,恐難成事。抿一口茶,有些涼了,茶香淡去茶味倒似更濃,品著那苦澀當中清冷的苦味,齊天睿想起石忠兒傍晚出去回話,隻道,爺您說的這症狀斷不會是淺顯的迷藥,除非有毒,可如果有毒,就不會這麼等閒地緩過來;再剩下的體例隻能是被人紮了穴道,依著下針的力道和時候掌控倒是能有這等效力,隻是想要用銀針行凶,那手不但準還得穩、膽小心細,不然半點公允不是露陷就是致殘,且這體例立時見效不易埋冇,提及來,誰能在洞房花燭夜紮了您老?

一步之遙,房中的燭光這一關窗隨風晃晃,恍得他走近的身影那麼高大。房中靜,兩人麵劈麵地站著,半天不語,他微微歪頭,那側目標打量讓這一點的間隔都似不見,淡淡的酒氣攏過來,滿屋子紅彤彤的燭光照得她臉有些燙……

她像一隻吃驚的兔子,眼睛睜得溜溜圓,那虎魄的色彩淺淺透明、滿滿地裝著他的模樣,兩頰上的紅暈彷彿雨後湛晴一抹淡淡水虹,未待再深,竟是快速不見了,隻留小臉寡白白的。他湊得更近,幾近是貼到了那粉粉嘟嘟的唇邊,悄悄的、幾不成聞的鼻音,“嗯?”

他雙臂伸開人卻並未上前,莞初昂首,那模樣懶懶的,一雙眼睛迷離、半睜不睜,像是在等甚麼。她不覺一怔,這形狀難不成是要她……為他寬衣解帶、服侍換衣?莞初悄悄咬了唇,摩挲著那小小的針尖,一點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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