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48章 ,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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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個多月的身孕,按著秀筠這肥胖的身子,孕肚顯懷就是這幾日的事,莞初再不敢讓寧府的人往跟前兒來,一應支應都是巧菱和艾葉兒,茶飯都是親身接了送到繡床邊。

他的目光不知看向那裡,那雙迷離醉眼現在輕攏著燭光,略略眯著,深不見底,半晌方啞聲道,“你說呢?”

時過境遷,彼時那小小的身子暖和緩和地依偎在他懷中,多少倚靠;誰曾想,十年後,竟是在這山林野地裡守著她打胎!怎能不恨?!隻是本日之恨更添了痛,齊天睿緊緊握了拳:不找出那野男人來拆了他的骨頭,誓不為人!!

簾子外的桌旁端坐著一樣一臉怠倦的人,一盞茶,紋絲不動。哥哥的就坐在廳中,目光看過來,秀筠就低頭。本日在山中,見齊天睿走進房中,秀筠木呆呆的,像是不認得他,待到他坐到了身邊,一個字未言,她便再屏不住,本來在莞初麵前的冷酷此時都完整崩塌,扭頭向裡直哭了個肝腸寸斷……

他像是冇聽懂,薄薄的紙張在攤開的手中被山風吹得起起伏伏……

這一日,齊天睿水米未打牙,夜裡本想回寧府去,一來嶽家衣食睡臥畢竟便宜,二來想再與莞初商討一下明日之事,卻又記起她臨彆提起:秀筠現在正似那繃緊了的弓子再不敢多壓一分,不能讓她曉得二哥已然曉得,怕這一時心力受不得,崩斷了這支弦,隻說待明日事畢,再做計算。彼時隻覺那小嘴聒噪,現在想想也罷了,齊天睿在粼裡街上尋了一家堆棧投宿。

“哪兩個?”

“隻能當爹了。”

“那,那又如何呢?”心底早就生出的不祥終像統統的厄運到臨之時一樣,更卑劣,更讓人猝不及防,莞初口中都有些打絆。

他見狀一挑眉,“怎的?又不可?”

……

寧府裡已是不剩甚麼下人,用過晚餐一關園子門,到處都不見人影,靜悄悄的。兩人下了樓,這回不消往書架子背麵去,齊天睿來到南窗下的暖炕仰身就躺了下去。暖炕冇有生火,墊褥倒是在這窗根兒下曬的暖和緩和的,莞初俯身幫他褪下靴子,腿平坦展地放好。

“去給你把茶飯端來麼?”

忽覺部下清冷涼的,低頭瞧,見丫頭正謹慎地把他的傷手擱在膝頭悄悄地吹著,一麵打暢懷裡的小包裹取了藥膏出來。本來,她回樓上是去拿藥……

“走。”

候在外間,齊天睿來回踱步不能安生,在外頭多少年摸爬滾打,甚麼陣仗都見過,可幾時顛末這女人生孩子的事?更莫說是打胎。現在這內心頭比昨日沉下了很多,沉得他歎口氣都艱钜……

“哦?”他似是驚奇,“這是為何?他二人既是苟合必有情義,成績一雙有戀人難道功德?”

齊天睿聞言未開口,長長歎了口氣,傷痛的手指在眉頭擰了又擰方啞聲道,“秀筠心機太重,撐不很多久……可若留下,如何養?”

在樓上擔擱了一會兒,莞初方倉促下來,跟著齊天睿一道告彆寧府出了門。有半子親身帶著,寧家甚覺放心,連小伉儷二人丟下mm這麼急著要往那裡去都冇問。

“我……我不曉得。聽著像是極安妥,可這般斬斷骨肉的體例究竟如何行得通……”

他的語聲不大,似是公然在籌議,莞初躊躇了一下又搖點頭。

次日一早,寧府門前泊著輛四架的馬車,遮了氈皮,裡頭置了小暖爐並厚厚的軟褥。莞初攙扶著秀筠上車,姑嫂二人都是眼布紅絲,一個茫茫然不知所向,一個繃著臉、心攥成了硬疙瘩,都未認出那鬥笠下的趕車人恰是石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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