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聞言還是捨不得,不過世人瞧著也隻得握著莞初的手道,“他若敢欺負你、冷待你,可返來奉告我,我打他!”
“哦?”她顯是話裡有話,齊天睿擰了眉,“這是為何?”
老太太這麼寵著二房還是頭一遭兒,阮夫人這半日聽著內心已是好大不痛快,原想著閔夫人不待見兒媳婦總會說幾句,誰知坐在那廂一尊佛似的也不搭話,安安穩穩地享用。阮夫人屏不住,接了話道,“老祖宗,您老可莫駁了人家小伉儷!天睿在外頭多忙,本來還能隔三差五地返來,這一回貳內心如何擱的下媳婦?這西城南城的,說遠不遠,說近可也不近,一來一回就是大半個時候,多少辛苦。不如就把媳婦給他送去,也費心。”
這廂熱烈,秀筠陪了這半日已是有些不支,眼看著神采發白,額頭冒汗,齊天睿恰是心怕懼人瞧見,卻見莞初起家拉了秀筠的手,“大mm,對不住了,才說要帶你玩幾日,這就……”
小燭燃至過半,燭淚斑斑,燭花爆燃,暗淡的廳堂隻要南窗下的暖榻上這一點光,照著兩小我,一個躺著,一個坐著,靜悄悄的……
……
回府之日,莞初比結婚那日的新娘子還要貴重,進了府門早早接了喜信的老太太捨不得她走路,硬是指派了一頂小轎給抬進了福鶴堂。世人圍攏,好似封了誥命,這但是從未有過的禮遇,齊天睿被擠在一旁內心直道奇怪,獨一的好處就是底子無人留意到那行動盤跚的秀筠。
“回給太太,就說我在外頭的女人有了身孕。太太早就盼著抱孫兒,就算惱也不會當真如何。不過,齊府端方嚴,哪怕就是納妾也是三媒六娉,毫不會答應府外冇有身份之人等閒進府。太太捨不得孩子,定會允下我讓正妻養。以後,你就接著假做孕喜,如何?”
將才因著細說“女孩兒身”出現的紅暈並未完整減退,小臉極當真的神情讓齊天睿內心忽地一股子拗勁,有寄父並不必然非有義母,可他是爹,她就必須是娘!
閔夫人聽著內心直嘲笑,還當這是給我做堵,那裡曉得我巴不得!
她悄悄搖了點頭,“不是。你能親身護著那孩子,自是最好。”
“我……做不了那孩子的娘。”
“驗過?驗過甚麼?你的身子?”齊天睿直問,嗬叱道,“抬眼看著我!如何驗的?嗯?誰給你驗的?她們碰你了?碰你哪兒了?說啊!”
“問你話呢!”
……
“嗯?”齊天睿回神,她正昂首看著他。
齊天睿像是被甚麼東西俄然噎了一下,這一句梗得有些咽不下去,他們公然是默契,本身的所謂“殷勤”便實在多餘了。因道,“那就好。孩子今後自有奶孃照看,你不過是在府裡做做戲,怎的倒不肯幫我這個忙?”又頓了頓道,“不看我,看秀筠如何?”
“甚麼??”齊天睿驚得身子往起一掙,兩人幾乎碰了頭,“你將才說甚麼??”
莞初抿抿嘴兒低頭應道,“相公他不會。”
丫頭拗了上來,有了那次金鳳的經驗,齊天睿曉得便是他這個大男人也拗不過她,隻好咬牙低聲下氣,“聽話,我宅子緊臨湖邊,風景好,又平靜,你定是喜好。”
被他攏得熱,問得急,她有些耐不得,“裝得像是一時的,怎能悠長?十月懷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