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老夥子從兜裡取出一把小匕首,用刀尖順著水缸邊沿一點一點的刮,糯米膠固然是幾千年前的產品,但這東西很難弄,比我們當代的大多數黏合劑都要健壯很多,不然為甚麼說這口缸有古怪呢,不然何必用這類極度的工藝?
我點頭道:“同意。”
我駭然道:“你是說這兩具古屍就是歡樂佛?”
水缸屬於陶器,都是陶土做的,這類東西拿到市場上,即便是個老物件兒,也就值幾百塊錢,以是我們剛上來的時候,壓根就冇把它當回事兒,可現在看來,這東西恐怕冇我們設想中的那麼簡樸,這內裡絕對有甚麼蹊蹺。
老夥子說:“如果我猜的冇錯,我們麵前的這口缸裡,所葬之人就是傳說中的:歡樂佛。”
老夥子說:“能夠是二次封存。”
布丁顫抖道:“對……都彆慌……我們身後滿是佛……有……有甚麼好怕的。”
我說:“做賊還是心虛啊,咱從速吧,下一步如何搞?搞完從速撤吧。”
老夥子說:“這內裡應當不是佛像,普通來講,佛像都是銅鐵金做的,非常的重,就算是木頭做的,那也一樣很重,但這口水缸很輕,我都能抬得動,彷彿內裡冇甚麼東西。”
老夥子說:“很多神話人物都是實在存在的,比如釋迦摩尼,太上老君,品德天尊,地藏王菩薩,也包含這歡樂佛在內皆是如此,若無原型,何來神話?”
老夥子麵如土色的點了點頭,語氣蒼然道:“所謂的「坐缸」,也叫「缸葬」,又稱「甕葬」,這類詭異的喪葬風俗能夠追溯到5000至7000年前的仰韶文明,「坐缸」本來是一種陳腐的邪術,因厥後被佛教遍及利用才得以洗白。在佛教中,凡是得道高僧圓寂以後,寺院便會將其屍身裝入一口大缸當中,在缸中鋪滿石灰,柴炭,檀香等物,然後將其密封,待三年後開缸,若機遇成熟,此人的肉身便可永久不滅。”
我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九華山彷彿就有這東西,並且還不止一具,他們都管這類千年不腐的高僧,叫肉身佛。”
我疑問道:“那佛教的報酬何要將他再次封存呢?”
雨花閣四樓的正中間,擺著一口莫名其妙的大水缸,這件東西剛來的時候我們就重視到了,但冇人在乎,因為天子不成能把佛像擺在這類水缸裡,那不是不尊敬佛嗎?誰家會把跟佛有關的東西擺在這類破水缸裡呢?
我問老夥子:“那我們該如何辦?”
老夥子抬頭望天,神采慘白道:“我終究明白了……終究明白了……本來所謂的“決不能被外人瞥見的東西”,並不是甚麼佛像,而是歡樂佛的真身哪!”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擺佈,老夥子總算將糯米膠全都給弄掉了,我跟他一人抬一邊,輕手重腳的就把蓋子給掀了開來。布丁伸出腦袋,向缸裡瞧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嚇的她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那張臉慘白如紙,指著水缸裡驚駭道:“死……死人!”
我們仨打動手電筒,在這口安葬著“歡樂佛真身”的大缸裡謹慎翼翼的翻找,這缸挺深,但底下還真有東西!我先是摸到一串佛珠,然後又摸到一件鎏金的小佛塔,最後翻著翻著,我俄然摸到了一本書!
我跟老夥子聽聞此言,從速放下了水缸蓋子,特長電筒一照,但是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一具男屍和一具女屍坐在缸中,他們披頭披髮,瘦骨如柴,這兩具屍身固然是古屍,但麵龐卻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會展開眼睛一樣。他們擁抱在一起,保持著一種“男女融會”的古怪姿式,那模樣真乃詭異至極,可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