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小我相互心領神會了，但是彆的兩小我卻有點坐不住了。

她兩人異口同聲道。

林莫一邊手上用力擠壓著他的臉頰，一邊慈愛地笑道：“小九啊，為師奉告你，一名合格的圍觀黨是不消這麼多話的。”

不。緊接著，音希聲緩緩收回了四指，隻豎著一根食指。

祝小九心中暗驚，就見她竟隻用一根手指，朝著遠方遙遙一按！

“恃強淩弱之輩自古至今從未斷絕。但是如果強者勝於弱者太多，弱者群起攻之而無用的時候，環境就很傷害了。”沈樓彷彿意有所指，見音希聲麵色黯然了一下，才又問道，“更何況，你就不想曉得，都是凡人孕育出的後代，為何竟會有人天生具有修仙、修魔乃至修神的資質呢？”。

“我要做的事情，誰都禁止不了。你也不例外。”

祝小九不由一聲驚呼。蜃氣分歧於水霧煙塵，看似漂渺不定，其本色卻亦真亦幻，實體虛影隨時而變。當年他們二人困於夢海中時，恰是被夢海之波生生衝散。

“可修士並冇有那麼多。”音希聲慢吞吞收回擊，彷彿那一擊不是本身收回的一樣，若無其事地持續說道，“具有修仙資質之人可謂千裡挑一，並不會對人族團體形成甚麼較著的影響――他們畢竟隻是少數人。”

“啊？”祝小九一怔，不由懊喪道，“我如何連師尊在說甚麼都聽不明白了……”

埋冇在一邊的祝小九睜大了眼睛。他的腦海中模糊掠過一個非常不祥的猜想，這在貳心間投下了一片龐大而可駭的暗影。

“是嗎？”音希聲踱著步子，一手緩緩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粲然一笑：“我倒感覺為時不晚。”

音希聲覷著她的神采，手指在空空的腰間摩挲了一下：“當然不是。如果這就是你的目標，恐怕你現在已經證道飛昇了。”

“但是，從你的做法來看，倒不全然像是對我們那位造物之主有甚麼恨意的模樣。”音希聲伸手撓了撓腦袋，“恐怕，這並不是你的終究目標。”

“正如你方纔所說，人族的悠長與繁華纔是你真正的、也是獨一的目標。”音希聲緩了緩，凝聲道：“但是，解除外族，打壓神明，並不能真正處理題目。”

“修士打劫六合之氣以養本身，得道飛昇前去更高層的天下。”沈樓負手看著山下的蜃氣起伏，淡薄的霧氣如同大海的波瀾，一層層泛著彭湃的迷離，“他們讓這個天下千瘡百孔的同時，也擾亂著人族的次序。”

海市當中，現在廝殺之聲仍未停止，另有零散的血花傾瀉在門路上。

“喜好那種東西的恐怕隻要你吧。”林莫不覺得然，好似全然健忘了本身經心安插的（並露餡了的）演出，隻如有所思道，“不過，半真半假倒是有能夠的。”

卻見那蜃氣波浪彷彿被迎頭一擊，竟然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如果真能讓造物者墮入沉眠，天然是再好不過了。”沈樓搖點頭，“但是人族用錯了體例，我們尋求的應當是悠長繁華之道，而不是獨尊天下的霸道。耗經心力對於一名不問人事的造物者，實在並非適合的做法。”

沈樓現在的神情與昔日大相徑庭，音希聲很體味她，曉得這是在她極度鎮靜的時候纔會有的表示。

“回想之前的統統表象，本相的確讓人一籌莫展。你所做的事情枝蔓太多，再加上人族先祖無數成心偶然的設想，使阿誰龐大的打算有如一株參天大樹，上麵有許很多多枯萎的枝條，又有不竭萌發的新芽。若想厘清，隻怕走不了多遠，就隻能不竭陷於不知來龍去脈的迷霧當中，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