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吃驚的，還是祝小九的眼睛。

“師尊。”祝小九站在不遠處，衝他咧了咧嘴，說出的倒是從未出口的稱呼：“……林莫。”

林莫左看右看，都隻能看到祝小九在地上蹲著，一會兒不幸兮兮地摸摸本身的爪子，一會兒衝他們瞋目而視，一點都猜不透他的企圖。

如果他們不熟諳的話……

而這對曾經磨難與共的師徒，本日終究到了訣彆的時候。

林莫轉頭看看，祝小九正抱動手不幸兮兮地蹲在地上，時不時看看他們，眼中一時猙獰，一時又暴露點委曲的神采，就跟小時候受了傷一模一樣。

但是，林莫的神采並冇有甚麼顛簸，此時的他的確不像個真人，而是個冰雪雕成的精彩偶人，就連目光都泛著冰。

以是，她正在察看。

林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他現在修為寒微，接受不住過於激烈的力量亂流。但是冇有退多少，他就穩穩地愣住了，用儘滿身力量正麵直對弟子身上不容順從的高壓氣勢。

“沈道友無需擔憂，當年我收下此子，就已然留有背工。”林莫衝沈樓行了一禮，“隻是觸及到門派秘法，還望道友諒解一二。”

不對，林莫很快反應了過來。他撤掉隔音結界，幾步來到門前，一把推開了門。

嗯？林莫挑起了眉毛。

……完整看不出來啊！

現在的祝小九與常日非常分歧。他的周身披滿妖異的玄色紋身，那斑紋乃至伸展到臉頰，林莫細心辨認了一下，發明那是個小小的花苞。

但是，現在手握生殺大權的人卻不是林莫。

這是――

沈樓又道：“林道友，我知你心中不捨，但是魔種現世，必會危及眾生。”說到這裡，她端麗的麵龐有些憂愁，彷彿也不是很想說這些話。

林莫看著仍然懵懵懂懂的祝小九，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回但是留不得你了。”

林莫又歎了口氣。

沈樓看了看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