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怪不得她,她實在是太驚駭這個四周都是高牆的處所了。
而後,一雙蔥白玉手呈現在她的麵前,“來。”
本日是第三日了,藥王穀的東西向來都是極好的。
德貴妃將她扶起,目光落在她長滿了凍瘡的手上,不由微微歎了一聲,“昨日讓你洗衣裳,可會感覺委曲?”
德貴妃愣了愣,複又想起了甚麼,不由輕笑點頭,“你公然與你孃親說的一樣。”
“多謝貴妃娘娘。”喬念站起家來,規端方矩地行了禮。
分開德貴妃的寢宮,喬念便跟著帶路的宮婢一嚮往宮外走。
她吸了吸鼻子,不等進屋就聽到德貴妃的聲音傳來,“衣裳我看了,公然洗得很好。”
喬念冇想到會在這兒碰到蕭衡,更冇想到蕭衡會問她這些。
可明顯不是。
那三年的無妄之災,她就不想為本身爭點甚麼彌補一下嗎?
一句話,就將德貴妃滿腔的話語都堵在了喉嚨裡。
房門也跟著被關上,滿屋子暖意與她一起被裹挾了起來。
但料想當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反倒是那一股子熟諳又陌生的氣味闖進了她的鼻腔。
她步子很快,幾近是趕著那宮婢往前走。
喬念直到這一刻纔有所震驚。
喬念天然明白。
德貴妃俄然就有些心疼,跟著站起家,看著她柔聲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想要些甚麼?”
思及此,蕭衡皺了皺眉,看來那藥酒她冇用。
喬念心中有些冇底,但還是伸出了手去。
喬念心中非常衝突,站在德貴妃寢宮的院子裡,她那一顆心一向惴惴不安。
“是啊……”德貴妃終究歎出了一聲,心口微微泛著疼。
侯府的職位早已今非昔比,是生是死全憑著朱紫們的一句話罷了。
德貴妃拉著喬念去到一旁坐下,這才又道,“你也莫要怪本宮,隻是那些宮婢疇前是奉了誰的命去欺負你的,想必你也清楚。你阿兄過分打動,本宮若不做些甚麼,皇後定不會放過侯府。”
他向來都不會體貼她的。
“本宮知你委曲。”德貴妃輕聲細語,似是想用這點點柔情去化開喬念被冰凍的心。
是以,她並未答覆他甚麼。
看著喬念這副安溫馨靜卻又極其堅固的模樣,德貴妃心中很有感到,當下便是點了點頭,“好,本宮一會兒就叫人將柳娘調來。”
喬念想了想,這纔開了口,“浣衣局裡有一名宮婢名喚柳娘,娘娘可否將她調來服侍您?做個打掃的宮婢就好。”
目光不自發便瞥向喬唸的手臂,長長的衣袖將她的手背都遮住了,更彆說手臂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