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衡未做任何休整便進了宮。

完完整整的，從肩胛處就斬下來的手臂。

言下之意，是不準蕭衡傷平陽王半分。

蕭衡一張臉透著冷意，狹長的眸子冷酷地看著那條斷臂。

“荊副將確切給蜜斯留了東西了，他把這世上會對蜜斯好的人，留給了蜜斯呀！”

但，哪怕這刺青就呈現在皇上的麵前，皇上也還是不信，“十四弟一心為國為民，斷做不出屠村之事，就算那群山匪當真是虎衛，定然也與十四弟無關！”

不然為何每一次在她感覺餬口會有轉機的時候，都會因為林燁一句話而崩塌？

凝霜本意是想安撫喬念，卻不想聽到這番話後，喬念再也節製不住本身悲哀的表情，與凝霜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可，五王之亂後，平陽王也古怪失落了。

微微搖著頭。

“另有，荊柔女人還帶奴婢去了城東的林子裡，說每年十月到十仲春，那邊就會結出很多的野山查，她教了奴婢，如何將山查曬乾了儲存著。”

與平陽王一起失落的，另有他手底下的虎衛。

再厥後，皇上繼位後，餘下六位各封為王，卻不想，此中五人竟暗中勾搭，謀朝篡位。

喬念將腦袋埋進了凝霜的頸間。

荊岩更是！

一旁的小寺人一驚，忙是要上前攙扶，卻見皇上抬了抬手回絕，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那斷臂，終究忍不住開口，“平陽王的虎衛？像，這刺青，確切像！”

“當初殛斃明王的山匪當中也有一人身上有此刺青，末將一開端並未放在心上，但厥後發明，泳北那群山匪當中，幾個技藝高強的身上皆紋了此虎頭。”

傳聞，十人能守一城。

喬唸的眼淚再次澎湃，卻不想凝霜俄然想到了甚麼，道，“前兩日荊女人在曉得荊副將離世以後，便帶著奴婢去了醉香樓的後廚，讓那李大廚教奴婢做豬大腸吃！”

聽到最後那兩個字，皇上竟是被驚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想，她宿世必然是欠了林燁血債的。

是平陽王以一己之力，誅殺了五王。

凝霜非常心疼，跟著喬念落淚，一聲聲地喚著，“蜜斯，奴婢會永久留在蜜斯身邊，永久都不會分開蜜斯的。”

“是線索。”蕭衡照實應道，卻又擔憂皇上會嚇到，便又補了一句，“是從山匪的身上拿下來的。”

信封上，隻要四個大字：蕭何親啟

順著凝霜所指看去，喬念看到了一封手劄。

但眼下要緊的並非是這條斷臂，而是斷臂上的刺青。

當年，若非平陽王，皇上恐怕早就被那五王分屍了，他如何能信賴，那樣滿心家國的人，會落草為寇？

“快起來。”皇上忙是起家相迎，看著蕭衡那略顯狼狽的模樣，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你先前傳來的軍報朕已經看過了，官匪勾搭，當真是好大的膽量，朕倒是要看看，京中到底是甚麼人敢行如此卑劣之事！”

是一隻手臂。

聞言，蕭衡身子微微一僵，腦海中閃現出了喬唸的身影……

也是獨一一個，能夠還活在這世上的弟弟。

皇上這才淡淡應了一聲，緩緩走回了龍椅之上坐下，方纔問道，“此次你剿匪有功，說吧，想要甚麼？”

可現在，屬於虎衛的刺青卻呈現在了山匪的斷臂之上，這豈不是證明，平陽王當年失落以後，便落草為寇了？

不過，許是時候久了，也不似荊岩那樣，棺材裡還撒了石灰，這斷臂已然是有了幾分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