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_第107章 劈了他的棺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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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刀光劍影當中,就在那血霧當中奔上前去,飛身撲上了棺槨。

你瞧啊,他們殺機凜冽,大聲命道,“拿下這些帶孝的!掀了佞賊的棺槨!去殿裡去翻!翻到虎符!”

那意味著君王的十二串毓珠在宮燈下閃出了刺眼奪目的光色,在小惠王的手心前後襬布微微閒逛,那是多少人終究平生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那二侯禍心包藏多時,至此再也不屑諱飾。

身子一歪,猛地栽倒地上,渾身抽搐,口入白沫,竟就不省人事了。

難怪謝玄要給她扳指,說能拯救。

“大人!”

一邊急慌慌來攙她扶她,“美人啊,咱娘倆可如何辦啊!老婆子隻怕再回不了大梁......也再見不了我那不幸的兒子了!完啦!完啦......”

黑壓壓的一片,一時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隻曉得帶孝的虎賁卻不過十來餘人。

那籌算毀棺的大刀已兜頭朝她劈砍下來。

可見如餘姬死前所說,這魏人當中的細作,當真是犬牙交叉,盤根錯節。

似早在暗中冬眠等候了好久,個個兒平頭正臉,衣冠整齊。

不吃奶了,也不嚎了,那不過十歲的沖弱靜下來後已模糊有了君王之相。

撲通一下摔上了冰冷的木地板,摔得那本來都要散了架的骨頭愈發要七零八落,也摔得那本來都血肉恍惚的肌膚愈發要迸出血來了。

崔老先生哀思欲絕,伸手指著那二侯,渾身不住地顫栗,“你們......你們到底想乾甚麼!”

先前冇有的,此時也不會有。

崔老先生上前昂首作揖,滿麵悲愴,老淚橫流,“大王,王父已駕鶴西去,就讓他放心走罷!”

她但願這棺槨是從春深宮抬出來的,也但願這喪鐘是從大梁響起來的,死的是君王、太後,是蕭延年都好,但千萬不如果王父謝玄啊。

顧不得疼,掙紮就要往前爬去。

那鎏金花木窗外仍舊暗夜沉沉,有人已在正宮以外掛起了白幡。

兩旁各有一人峨冠博帶,神情揚揚,氣度實足。

這錚錚鏘鏘的殺氣,把趙媼嚇得駭出叫聲。趙媼身子一歪,跌倒一旁,“要......要命了......”

踉踉蹌蹌地出了門,見有人從正宮大殿當中抬出了一口鑲金嵌玉的楠木棺槨。

這便呼啦啦地衝上來一撥持刀的甲士,與原守在殿外披麻帶孝的近衛虎賁立時拔刀相見。

武安君嘲笑連連,“就這麼戔戔數人,還敢與本侯叫板?拿下!”

小惠王哭得非常悲傷,忽似又想起了甚麼,著倉猝慌地解下了十二毓冕冠,一雙手捧著,生生地跪了下去。

宮裡常死人,最不缺棺材,似這極儘華貴哀榮的棺槨本來就有現成的,必是北郡為本身百年以後備下,現在竟用來......竟用來安設王父謝玄了!

崔老先生嘲笑一聲,“武安君見多識廣,可見過哪個好好的活人要咒本身死的?”

有人將大紅的宮燈換成了素白的喪燈,把這丹墀之地愈發照得暗澹駭人。

長平與武安二人在謝玄手裡憋屈了兩回,殺威鼓一回,春深宮一回,這一回迫不及待,不給救兵留一丁點兒的機遇。

“哈哈!報應啊!謝玄!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竊國奪權者,不得好死!”

武安君大笑,“謝玄一死,該還政大王了!待天一亮,大王就要應天順人,在這正宮當中重新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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