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領頭的婆子趙媼纔敢跌在地上放聲大哭,一邊捶打著大腿,一邊哭天搶地,“哎喲我的天爺啊!哎喲!塌了天了啊!這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了啊!哎喲天爺啊!我老婆子的點兒如何就那麼背啊......”
宋姬青著臉蒲伏爬到那將軍跟前去,“將軍饒命,將軍開恩,留下奴奉養將軍吧!”
智囊被罵得狗血淋頭,一頭盜汗擦不迭,不敢辯駁一句,跟在那姓孟的將軍身後灰溜溜地走了。
幾人便在趙國大營裡等著,因是要往魏國送,故而臨時不必擔憂存亡的題目,也不必擔憂被充作營妓。
標兵返來的時候,趙將和智囊原覺失勢在必得,正在魏女地點的營帳裡盤點人數。
姓孟的將軍酒色上頭,提及話也發了狠,“還想練箭?那就連夜拉到火線去,本將軍要當著魏人的麵把這些舞姬全都捅死!媽的!全都捅死!一個不剩!”
阿磐心中一動,魏王父謝玄,恰是她要找的人。
眾女一聽,駭然失容,頓時低泣起來。
趙人便似那獵人抓捕小獸普通,放開腿腳在那魏地的郊野裡淫笑著四下追去。
這倒是個刺探動靜的好機遇。
因此標兵早間才解纜,日暮時分竟已經打馬回了趙營。
罵謝玄奸刁,罵他狼心狗肺,罵他油鹽不進,罵他是喪了知己的。
罵完謝玄又罵智囊。
阿磐一行人聽得心驚膽戰,有怯懦者駭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想......不想被捅死啊......我好怕......我還冇活夠啊......”
姓孟的將軍黑著臉痛罵謝玄。
姓孟的將軍果然側耳聽去,智囊便與其商討其起來,也並不避諱她們,“現在魏國督軍恰是王父,將軍何不做件功德,將這些美人全都送給王父,趁機迫使魏國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