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_第33章 主君敗敗火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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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日不留,她便冇有一點兒密查軍情的機遇。

冷水湯沐當然能明目瀉火,但這春寒料峭,人在冷水中哪兒受得了啊。

她想,若隻是貪涼,那哪兒行啊。

當時候天冷雪重,還是個大夏季呢。

悠長下去,便是鐵打的人也怕要傷了底子。

去尋他骨節清楚的手,去尋他刀削斧鑿的臉,甫一碰到他的身子,卻發覺那人周身滾燙。

平常要潛伏謝玄身邊刺探軍報,若謝玄果然早些暴斃,大略是蕭延年最喜聞樂見的。

隔著丈餘的間隔撞見近衛們抬著木桶進帳,一桶桶的水抬出來,在春三月的天兒裡不見一點兒熱氣。

未留意周子胥何時取出了一條寬長的帛帶,矇住了她的眉黛青顰,隻聽得他切切叮嚀了一句,“一句也不要多問,就當本身是一味藥,全都由著主君便是。”

那人抬起手來拽落她的衣袍,手心指尖也都是一樣的灼人。再不等說上一句甚麼,她已被翻身橫上了長案。

阿磐小跑著跟上去,問他,“大人如何了?將軍看起來很急。”

似撥到了燭心,一下就灼了她的指尖。

猛地又想起來她曾問起蕭延年手心的那條刀疤,聽蕭延年說,那條刀疤便是拜魏王父所賜。

阿磐就臥在那素紗屏後,累得無了一絲力量,卻還是悄悄摘了帛帶睜眼瞧著。

帳中的人嗤笑一聲,也不知到底在笑甚麼。

他仍舊冷水湯沐。

“主君在找人,找不到人,發了脾氣。衛女人儘管進帳奉養,千萬不要多嘴,如果惹得主君不悅,享福的還是衛女人本身。”

十五連枝燭台將三疊素紗屏變成了一麵非常通透的琉璃,透過燭光可清楚地瞥見人影。

當真一點兒機遇都冇有。

倉促裹好長袍,隻一支梨花簪順手挽了垂髻,從速跟著周子胥往中軍大帳裡去。

進帳前,天光還算大亮。

那是一種詭異的燙。

他本身還是又宣了冷水進帳。

阿磐輕喚一聲,“大人......大人如何了......”

酒氣掩住了那人身上的雪鬆香,那人隻要粗重的喘氣。

她偷偷地瞧著,望著。

蒙了眼,最多也就似去歲夏季一樣,冇甚麼希奇。

平日全都束起的髮髻,湯沐時候反倒披了下來,那當真是冠絕天下的人物呐!

那人大多不答,如有了興趣,偶爾也陰沉著回上一句,“活著。”

對了,對了,就連蕭延年的胸膛,不也從肩頭至腰腹,斜斜地貫著一條可怖的長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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