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關伯昭低聲叮囑，“主君纔拿下邶國，大略要進邶宮受降。主君願看跳舞，特彆是叫甚麼綠腰舞的，叫那老婦好生看著排練，進邶宮當日，需求全軍宴飲，到時可命舞姬獻舞。”

第一撥來的是舞姬。

凝神望去，除了她熟諳的春姬、鄭姬和餘姬，另有陶姬和曹姬。

趙媼蔫頭巴腦的，待喘勻了氣才拍著大腿為本身分辯起來，“王父恕罪啊！並非老婦瀆職，老婦為護女人們全麵，差點兒被趙人的馬踩斷了肋骨呀！您瞧瞧老婦臂上這一大塊疤，這都是那不是人的趙人給砍的呀！哎喲......老婦極力了呀！王父不要見怪老婦呀！老婦九死平生，死也要把女人們完完整整地給王父送過來呀！哎喲......”

早在中庶長和舞姬們進轅門時，便有巡守的甲士先一步來稟了。

“王父......奴好怕啊......王父......”

趙媼能嚎，比中庶長還會嚎，中庶長黑著臉低叱，“多嘴的趙媼！快閉上你那兩片肉！”

舞姬來得時候是個四月初的一大早，阿磐早早地便聞聲大營裡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一旁的餘姬緊跟著也驚叫起來，“啊！我的袍子還破了！庶長，有冇有袍子借給奴家換一換？”

一旁的甲士立時催促著一行人起家，世人來時梨花帶雨的，走的時候雖一步三轉頭地往中軍大帳去看，但到底又變得鮮眉亮眼起來。

………………

趙媼肥胖，本來神采蠟一樣的黃，似昏頭的雞一樣拖拖遝拉，這時候猛地來了精力，喘不過氣來也不忘白上一眼，嘲弄幾句，“哎喲！逃命的時候一個個兩腳生風，哪個管過老婦？這會兒想起老婦來了？老婦能有甚麼體例？老婦可冇有體例！”

諸如，“奴生來就有奇香，王父聞一聞，聞一聞奴......到底香不香嘛.......”

中庶長一溜崩火星子地撲到大帳跟前，而帳外的關伯昭和周子胥雙臂環胸，似個門神一樣在三尺高階跨刀立著。

高貴的七貓考覈您好，叨教點竄這麼多次，一個也冇有您喜好的嗎？

春姬驚呼一聲，攏著有些混亂的髮髻，“啊！我還冇有打扮！”

中庶長跪行相稱伯昭跟前，一張臉哭喪著，壓著聲求道，“關將軍為小臣說句話吧，要不是那些該死的趙人，小臣那裡敢誤了關將軍的事，就算借小臣八百個膽量，小臣也不敢呐！”

陶姬和曹姬一人攙著趙媼一條胳膊，還要捋著趙媼的胸口好叫她順上一口氣，“好嬤嬤，不氣，不氣，奴家與她們不一樣，奴家是被趙人追著趕著走，不是故意不顧嬤嬤，總之奴家今後好好貢獻，嬤嬤不氣了......”

“將軍！將軍選奴！將軍！”

眾舞姬這才訕訕閉了嘴巴。

自進了魏營，舞姬們得空一個接一個地往大帳裡鑽，儘說些淫詞豔語，極儘承歡獻媚之能事。

關伯昭冷哼一聲，“身子可都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