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
那人不必費甚麼力量,翻開軟袍已是一覽無餘。
那人死力壓著聲中的輕顫,“纔來!”
大營紮在山坳裡,轅門外就是高坡,阿磐乾脆在高坡上尋了個處所躲著,總之有婆子跟著,去哪兒都不必引發旁人狐疑。
如許的事,從也未曾有過。
一起上正巧撞見春姬和餘姬掩麵低泣,一前一後地被人從中軍大帳攆了出來,卻又賴在帳外不肯走,兩張俏臉嚶嚶哭訴起來。
不是新人,舊人遲早要被厭了棄了。隻是她如許的身份,凡是活著,都得在王父身邊守著,好也罷,壞也罷,並冇有旁的處所可去。
阿磐昂首端住那張刀削斧鑿般的臉,一張臉輕柔地靠在那人的額際,“奴覺得.......”
“大人,說的是誰?”
看不見他棱角清楚的臉,也看不見他那鬆針似的長睫,看不見他的鳳目,鼻梁,薄唇,酒窩,也看不見他的喉結是如何地轉動。
或許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