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_第77章 耳旁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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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眼跳心驚,現在謝玄雖看重她,但若曉得她就是個假魏人,是個假衛姝,若曉得她就是個千機門潛出去的細作,便是再如何離不開,也毫不會再留。

尖著嗓子,還要指著鼻子,“你一個從外頭找來的,到衛美人跟前才幾天呀?這就成日兼併?這如果王父成了大王,你還不得上了天?”

恍然又聽趙媼說道,“對你那倆親戚有設法的,可不止我們!傳聞另有一撥人,也是明裡暗裡地靠近,看著短長,都是些會使大刀的,不知到底是甚麼人,到底想保,還是想殺。”

苟延殘喘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她哪敢妄圖甚麼做東壁夫人。

阿磐心頭驀地一亮,那便是千機門的人了。

說著話便踮著腳尖往殿裡探頭,見了阿磐立在窗邊,立時笑得眯起了眼,益發支棱著一顆腦袋叫,“衛美人!衛美人!老婦來給美人道賀了!”

何況玳婆子實在礙事。

阿磐透過鎏金花木窗往外看,見趙媼一手提著食盒,掐著腰,擰著眉,那肥碩的胸脯氣得一抖一抖的。

“你叫誰姐姐?叫誰姐姐呢?老婦我疇前是大良造跟前說得上話的,又跟著中庶長一起同事,那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算哪門子的蔥?”

隻是不曉得經了這一場邯鄲刺殺,已經到了要被擒歸去問罪的境地了,蕭延年可還情願保她。

趙媼還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斷,“你這是哪門子的看門人,開門還不打笑容人呢,老婦我本日提著餜子來,你倒還攔著不準進?”

趙媼一進殿便掩緊了殿門,密切地拉著她的手,先是一陣喜眉笑眼的酬酢。

除了陰魂不散地催她解纜賠罪,還要把趙媼攔在外頭。

似甚麼,“老婆子我早曉得衛美人不是等閒之輩,這麼多的舞姬,就隻要衛美人一人成了氣候,真是老天開眼,是天大的功德!老婆子我這一趟,總算冇有白忙活!”

微微一放心,又想起了那些神出鬼冇的黑衣酒保來,玳婆子輕叩殿門,“美人與趙媼可說完話了?”

真是個喜憂參半的動靜。

阿磐輕聲道,“總之先處理麵前的費事,嬤嬤如果能想體例把她調到旁的處所去,那是最好。”

玳婆子也不惱,“您這是說的那裡話,衛美人受了風寒,不好見客。您也瞧見了,這些日子,衛美人何時出過這大殿呢?”

人在殿裡,能清清楚楚地聞聲趙媼尖著嗓子說話,“衛美人是老婦親身去南宮迎來,老婦勞苦功高,如何竟不準老婦和衛美人道個喜了?”

阿磐內心一動,能製得住玳婆子的人,這不就來了嗎?

不時監督她,脅製她,淩壓她。

趙媼越說越氣,氣不過,因此一雙眼望著玳婆子,嘴巴朝就一旁呸了一聲,“呸啊!你想得美!”

阿磐忙摁住趙媼,朝外頭應道,“就說完了。”

“憑王父對你的愛好,今後呀,必然大有作為!老婆子我明天把話撂這兒了——你若做不成東壁夫人,老婆子我把腦袋割了給玳婆子當鞠踢!”

算著日子,如何也差未幾該到邯鄲了。

趙媼鼻子都要氣歪了,“美人也太好脾氣了!就這麼由著那婆子拿捏?給她臉了!”

趙媼絮乾脆叨地說話,淨說些冇用的。

到底是埋在她和謝玄之間的一顆雷,這顆雷說不定甚麼時候就要被人引開,引得爆了,炸了,把她炸個粉身碎骨,滓都不剩。

或許有一日,還要趁謝玄不備,趁機掩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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