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悄悄鬆了口氣,心中竊喜。好歹隻是罰抄經,不是捱打。她方纔都想好了一番求裴璣容情的說辭了,隻是裴璣並非善茬兒,她求他也許也感化不大,現在如許倒也勉強能接管。
裴璣的氣味有些短促,在闃寂暗淡的床帳內顯得格外含混。他低下頭時與她鼻尖相觸,藉著些微昏黃的月光,他幾近能看到她呆怔的神采。
裴璣不過是先拋一個似輕實重的獎懲,然後逼著她本身選一個重的,他底子就是在耍弄她們!
楚明昭被顛了一早晨,實在是乏得很了,現在正趴在床上打盹兒。賀珍來時,裴璣悄悄將她搖醒。楚明昭睡眼昏黃間,就瞥見賀珍以一種如有所思的眼神凝睇著她。
楚明昭激靈靈打了個抖。
楚明昭一愣:“甚麼嘉獎?”
裴璣麵色冷下來,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求我罰你是因為確乎心存愧怍還是為了讓我寬宥你,我把話說在前頭,在我這裡這些都是無用的。”說著話站起家,忽而一笑,“你的心性需求磨一磨了。自本日起,你便去跪抄二百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我四往厥後查驗。記著,一遍都不能少,筆跡要工緻,並且是跪抄,我會著人來盯著你。”
裴璣挑眉:“這類事昭昭不必擔憂,我會做好萬全的籌辦的。”說話間又想起了一件事,俄然端住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他吻得非常詳確,自額頭到下巴,一寸寸流連,最後又微微喘氣著在她臉頰上側重親了幾下。
清平郡主氣到手指直抖,憋了半晌倒是說不出一個字來,隻得悻悻而去。
“你!”
清平郡主竭力一笑,語聲微顫:“珍姐兒……珍姐兒她說逛燈市逛得乏了,返來後便先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