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沈芳的電話，我把周明發我的照片儲存在手機裡。留下照片並不是所謂的記念，而是感覺今後說不定有效。

商臨的眼睛陰邪一瞥，慢聲道：“彆瞎叫，我如果娶個神仙掌進門，這輩子就真算倒儘血黴了。”

跟著時候的推移，後背越來越疼，火辣辣炙烤起來似的。我咬住枕頭的一角，一聲不吭地忍著疼入眠。

那人因為酒精的感化，站姿東倒西歪，再加上商臨本就是身高特彆拔萃的男人，乃至於幾近在用附身的目光瞧那看上去二十五六的男人。

“你不是美意難卻，不返來了嗎？孫霆均的事是個不測，倒是你，既然把我那天說的話當作耳旁風，現在有甚麼資格來經驗我？你是我的誰？”我閉上眼睛，滿心都是無處言說的怠倦。

商臨愣了一下，用一種看異類的眼神看我，語塞好一會才讓步般地說：“你狠，先回家再說！”

和昨晚醉酒時比擬，這會的孫霆均較著溫善很多，一點也不像張口就罵的粗鄙後輩。他穿戴筆挺的西裝，頭髮又短又利索，鼻子很挺，嘴皮子很薄，衝我說話時嘴角還悄悄勾著，非常文雅。

比我高上一個頭多的他刹時矮了，蹲在我麵前撩起我的褲邊瞧了瞧，然後鹵莽地拔出一塊紮我肉裡的玻璃碎，昂首對我說：“還不疼嗎？”

變亂產生後我下車蹲在路邊嚇得兩腿都軟了，可還是隻和我爸說略微撞了一下，冇甚麼大事。厥後車子被拖回家，我爸瞥見車撞成那樣，後怕得差點昏疇昔。立即抱住已經自行去完病院的我，叫我彆總如許固執，偶爾軟缺點冇乾係。

我想這個年紀和我差未幾大的男人骨子裡也定是有脾氣的，哪怕醉著酒都粉飾不儘眼底的那份狠厲。

商臨彷彿對我一本端莊地飆黃段子有些無語，一把摟過我往他車那走，羞答答地在我耳邊說：“程乙舒，你真是色得不可了！女孩子要點臉不好嗎？”

記得剛學車的一年，我爸去提了輛新車，我本是替他開返來，可牌照還冇來得及上就被我撞在了橋墩上，連人帶車差點翻河裡去。當時兩個氣囊全彈出來了，擋風玻璃碎個精光，車頭全部撞冇了，我的一根鎖骨也是以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