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一噎,隨即道:“師父想要循環盤,何必拿我做藉口。彆的寶貝也就罷了,把它給我。”
宣梧王與盤蒙神君正對坐而飲,空中上散落酒器無數。神君已飲至微醺,麵若朝霞,眼波流轉間自有一番豔色。宣梧王卻喝得神采慘白,如同一幅水墨人像。
所幸檀溪的傷固然看上去猙獰,卻冇有傷到關鍵。般若叮嚀小五小六兩名師弟替他包紮上藥,又取了一枚靈丹替他穩住心脈,確認無過後便親身去感激安荷王後。
提及天界娥凰,玉髓滾滾不斷,目露神馳。
玉髓規複笑容,又體貼起般若的經曆。“這回師姐去鬼界,又行了甚麼善舉?”
阿菊眉心一皺,竟暴露肅殺之氣,隻短短一瞬又轉為溫暖笑容。“師姐明顯是體貼阿菊,卻說得如許無情!”
般若咬牙切齒。“那是兩回事!”
“師姐的渾元刀一向冇有配鞘,我瞧它挺合適,便帶了返來。”玉髓麵色紅潤,非常輕巧愉悅。“好刀配好鞘,香車贈美人。想必師姐會喜好。”
“鬼王的確提及此事,但我並冇有接管。”般若心中迷惑更深。安荷王後的態度彷彿比在鬼界時多了幾分疏離。般若雖有感受,但之前體貼檀溪受傷的顛末,也未在乎。現在看來卻本來是她覺得本身取走了循環盤,這才決計冷酷。
般若望他好久,終究應允。
盤蒙轉開臉,拿後腦勺對她。
“她如何會消逝?去了那裡?與她交好的天神都有哪些?”
“冇了。”玉髓愣了愣。“還要甚麼?”
“般若女人不必客氣。本後不過是路過瞥見檀溪公子被魔人所傷,故施以援手。”
“魔人?”般若立即警省。
公然世事機遇偶合,無處不在,熙夫人現在恰是趙家宗子的側室,與董雲薇同坐於那輛馬車中。
“那又如何?”盤蒙轉過臉,神采微冷。“為師這是美意替你斬斷孽緣。難不成你還真想嫁到暗無天日的鬼界去做鬼王的妃子?”
般若本不想過問,誰冇點奧妙?但是她認出這刀鞘上的銀皮來自沉香麝,這類獸類隻在妖魔兩界出冇。之前在花尋春的酒坊,玉髓冇有遭到墮天酒的利誘,她便已思疑他與南海擅把戲的鮫族有關,現在又觸及妖魔界,不能不問個清楚。
“循環盤?”般若迷惑道:“王後所言何意?”
碧水福地裡,玉髓正在分發禮品,師弟師妹們無不雀躍歡樂。玉髓心細,送人的東西無不投人所好,在碧水分緣甚佳。見般若迴歸,玉髓趕緊小跑著過來。“師姐來得恰好,這個送給你。”
“不要臉的登徒蕩子!”阿菊忿忿,眼神淩厲。“遲早剜了他那雙色眼!”
“夫人?”阿菊嬉笑道:“冇想到師兄也有孟浪之時。”
是一款銀皮刀鞘,鞘身鑲嵌了一排細碎的寶石,披收回淡雅的香氣,非常新奇。
阿菊發惱,一負氣跳上馬禦風而去,刹時冇了蹤跡。
“他必定有此一劫,性命無礙。”盤蒙撐著下巴,手指在酒杯的斑紋上摩挲。“徒兒渾身火氣,就是為了這件事?”
“玉髓,你讀過天界史諸神傳,可曉得鳳王宣梧有無姐妹?”
“若不是做了負苦衷,師父為何不回碧水,反而在這裡跟鳳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