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鴉光笑意更深。“自從那日與女人依依惜彆後，鴉光日思夜想，展轉反側。女人走得斷交無情，實在叫人肉痛……”

這一刻，般若恍忽看到了曾經的白宴。

般若搖了點頭。

玄鴉光一驚。“主上，這――”

此時月桂少女前來，請般若前去閣房與暮雲族長相談。

般若眼神更厲，玄鴉光仿若未覺。

白宴身邊站著少言寡語的碧沅。當玄鴉光領著般若前來時，碧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般若感覺那眼神中彷彿有種憐憫。

“這便是東風剪，請轉交神君大人。”

她還未說話，暮雲已朝她友愛地點頭，取過一旁的玄色鐵盒交到她手裡。

花妖族人目露可惜，彷彿瞥見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遊移半晌後，紛繁散去。

青姬表情不爽，去了妖界之東找妖狐含於，籌算將他痛毆一頓出氣。

固然她不睬解，卻也曉得暮雲的決定不成逆轉。東風剪在手，倒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不，青姬她已和疇前分歧！”般若急於挽回。“她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是麼？”玄鴉光俄然彈指，自樹上掉落一個偷聽的小妖。他順手一按，妖精還將來得及掙紮便已化做一朵梨花，被他狠狠碾碎。

“故交相逢，吾心甚喜。何如之前來去倉促，竟健忘就教女人芳名。”白宴仍然暖和有禮，純潔的雙眼中卻再不見之前的和順。

“隨你如何。”般若神情不改。“歸正我已籌算分開。”

“女人何必裝傻。”玄鴉光嗤笑道：“我們曉得花妖族的族長將它贈送了女人你，不在你手中還能在哪兒？”

般若收緊了手指。她平生最恨受人所脅，現在卻也無可何如。換了彆族也就罷了，恰好是暮雲的族人。

暮雲當真斷交至此？“青姬姐姐……”

“……我去。”

暮雲微愣，隨即搖了點頭。“我回花妖族，的確是為了東風剪。不過這和我對青姬的態度冇有乾係。”

白宴轉過身，施施然走來，麵帶淺笑。

“我覺得你會把他強搶了帶走。”般若悄悄握住她的手，帶了些安撫的意義。

荷包內裝著一隻烏黑髮亮的鴉羽。

“我曉得。隻是――錯過的，已成疇昔。”暮雲緩緩地搖了點頭。“我隻能祝賀她，請她不要再錯過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