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要自在,入魔道不是更好?”玄鴉光嗤笑一聲。“瞧瞧這對小戀人,不幸得很。”
“夫人?甚麼夫人?!”神君瞋目相對,天然超脫的氣度全無。
玄鴉光神采一白,立即替她討情。“主上,碧沅的確有苦處。待此事結束,部屬願與碧沅一同領罰。”
神君冷哼一聲。“自古捷徑多正道。燕雀之身,平白多出高深法力,隻能成為眾矢之的。贈她法力,不如助她養就慧眼明心,百鍊成鋼。我要這五界無人不知般若之名,毫不是那任人擺佈的籠中絲雀,而是安閒遨遊的天涯鴻鵠!”
神君朝她搖了點頭。“放心。”
檀溪凝睇著陳雅,心中思路萬千,各種動機糅合又分離,終究構成一個果斷不移的設法。“以是人們都想要成為強者,隻不過是為了把握本身的運氣,不再為彆人擺佈。”
般若聽得表情微沉。她原覺得本身也算是身經百戰,法力雖不算多高,自保卻冇有題目,哪知彆人隨便請出個不算多麼奇怪的寶貝便已將她製住。她行走五界這麼多年雖頻頻遇險卻冇有真正危及性命,究竟是因為榮幸,還是有人暗中相護?
白宴將金環自手心一過,金環俄然金光大盛,化作一隻斑紋精美的金鐲。他和順地牽起般若的手,自但是然地將金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檀溪雙目潮濕,微微點頭,自腰間取下長簫,送至唇邊。
玄鴉光眼中異色一閃,竟驀地脫手,將碧沅點暈。
“你要她隨你成魔?”
又來了。這兩人那裡像宿世仇敵,倒像是歡樂朋友。般若無語地搖了點頭,心中卻輕鬆了很多。
“不做任人擺佈的籠中絲雀……”陳雅微歎一聲。“談何輕易。”
世人步出房門,正見不遠處仙雲嫋嫋,鸞鳥與南陳元君一同自天空踏雲而下,停在院中。這裡大人物太多,鸞鳥隻能停在天井遠處,不敢靠近。
陳雅仰首望著檀溪飛昇的天涯,終究哽咽不止。
“費事。”白宴微皺眉。“不過是個凡人。鴉光,殺了他,讓他重新循環。”
“這是銀河裡淬鍊出的渾金束靈環,固然不常見,但也不算多奇怪,若趕上了法力高強些的便冇了用處。”
碧沅溫和地看了他一眼,果斷地掰開他的手。
世人皆驚。
“本座說過,彆忘了你們的位置。”白宴手指輕展,卻被般若禁止。
“晉升法力,怎可一蹴而就?”
檀溪懷中的陳雅已不知在何時醒轉,兩人都聽到了神君的那番話,現在相顧無言。
“既然它困住了你,也算與你有緣,你便留著它吧。”白宴替般若套上鐲子,卻冇有放開手。“我已令它認你為主。你老是置身險境,有了它也算多幾分助力。”
“叨教兩位大人,誰有空替我解開這金環?”
“部屬這就去取趙寧生性命。”玄鴉光將碧沅悄悄放到一邊,快步而去。
一個神君,一個魔神,竟然讓那銀角金蚺從眼皮底下逃脫,傳出去真令人笑掉大牙。般若暗自腹誹,這兩人不知慚愧,另故意機在那辯論。
一曲結束,檀溪向盤蒙神君恭敬地三叩首,回身而去。
陳雅纖腰輕轉,旋身擺袖,舞出一段相思難償,一段情義刻骨,一段罷休成全。
般若從速要跟去禁止,卻被神君攔住。“玉髓,你去。”神君低聲叮嚀。
恰是一曲“長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