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她已被他的唇堵住了口舌。

她微微一笑，手指導上他的唇。叫她如何能忘得了他？如何能健忘，臨彆時那和順一吻？

“那枚髮簪，實在是我的尾鱗所化。”他漫不經心腸捏住她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撚著。“以是我能在寂滅之陣裡感知你的方位，再藉助這八荒蓮台，直接瞬移到你身邊。”

好久以後，宇文蒙帶著些許迷濛的調子在她耳畔響起。

宇文蒙倒是一愣。“我與花尋春何時有過鴛盟？”

“當時我被你化作小蛇，剛好落在花尋春手裡，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白歸歎道：“白首之約，莫非另有假？”

暖和的唇，炙熱的吻，像在這片渾沌裡點上了鋪天蓋地的火，要將這空間裡的苦寒孤單吞噬殆儘。

“我恨你坦白棍騙，也恨你老是不清不楚。明曉得我心中所思，卻老是虛與委蛇，若即若離。你已與花尋春有鴛盟在先，為何又要來招惹我？”她的聲音明朗，固然說著恨，語氣裡卻冇有任何哀怨的味道。

宇文蒙的睫毛顫了顫。“想親就親吧，我不會介懷的。”

路到將儘時，再也冇有了諸多顧忌。她將宇文蒙抱在懷中，喃喃道：“實在我的影象……早就已經規複了。”

“說來話長。”宇文蒙又靠近她的唇，恍惚道：“*苦短，不成華侈。”

明顯是他先罷休，卻也是他固執地再次尋來。明顯他看上去毫不在乎心機不定，恰好最後還是伴隨在了她的身邊。

“它將我送到你身邊已是極限。”宇文蒙伸了伸懶腰，將蓮台隨便地朝中間一擱，本身則歪了身子，直接伏在白歸的膝上。“走了那麼遠的路，好累。”

“驚駭了？”慵懶的調子在她麵前響起。

她越哭越大聲，將這些年來統統強忍在胸口的肉痛，惶恐，不捨，糾結都十足傾瀉而出。那人輕拍著她的肩膀，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耐煩地等候著，直到她垂垂收了眼淚，哽嚥著在他胸口抹了抹鼻涕。

他微微一笑，靠著她坐了下來。“恐怕不可。”

七日期到時，她自化作歸鏡，而寂滅之陣不會對他有所傷害。如許也好，有他伴隨這最後一程，總算得償所願。

白歸眯了眯眼，瞥見宇文蒙漂亮的臉，長眉墨眸帶著一股促狹的笑意。他的手上握著一方蓮台，現在正收回幽幽的光芒。

來人感喟了一聲，將她攬入懷中。“彆哭，我來了。”

“你是說――”她亦哭笑不得。花尋春所說的“白首之約”，本來隻不過是一隻杯子？！

“這麼說，我們能出去了？”白歸精力一振。

宇文蒙輕笑一聲，密切地回抱住她。“我曉得。”

明顯時候已疇昔很多，為何她身上的生之力並未乾枯，反而略有促進？

髮簪忽地一熱，她冇能握住，竟將它丟失在暗中當中。這個空間裡冇有邊沿，也冇有六合，她底子冇法判定這髮簪究竟去了那裡，臉上的神情終究呈現了一絲焦心。

白歸緩緩地展開眼,麵前是濃稠的暗中，如同開天辟地前的一片渾沌，令人望之沉悶,恨不能運足儘力劈開這渾沌的六合，重歸光亮。

白歸哭笑不得。“那我們要如何辦？”

終究連它也留不住嗎？

白歸被他攬在懷中揉捏成一團，固然羞怯微惱卻也明白本身光陰無多，便也放鬆了身心與他纏綿。不知過了多久，她規複了些許神智，才發覺到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