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時候計算太多,眼下最緊急的還是對付白府世人。
“部屬曉得。”
承諾一如以往,未有半分躊躇不決。
赫連傾彎了彎唇角,接著道:“這老頭他不知,我是要滅了四府滿門。”
羅錚一怔,鎖眉道:“部屬眼中並無對錯,隻要莊主。”
他反手握住羅錚的手,笑問道:“你感覺我受委曲了?”
未推測來人並非白府之人。
“部屬願與莊主同去。”
赫連傾愣了一愣,未推測羅錚會主動做出如此密切的行動,更未推測羅錚會說出那樣一句話。
他停頓了一下,淺笑著道:“前輩也省些力量,不必給我甚麼交代了。至於莫無悲是否是美意,尚未可知。”
在坐兩人聞言都昂首看向一向冷靜站在赫連傾身側的羅錚。
固然如此,他還是如常調笑道:“你向來是明知逾矩還要自作主張。”
“品德?”赫連傾奇道,“我本來便有殺他的籌算,現下他死了,前輩信我?”
“放心,我早已不知甚麼是委曲了。”
赫連傾收了笑,摩挲著羅錚的側臉,看他仍鎖著眉峰,嚴厲的模樣,又開口道:“此來靈州,一為查本相,二為報深仇,我從未想過退路。”
“冤冤相報何時了,”莫無歡歎道,“當年之事確有隱情,我師弟雖未參與,卻也美意做了錯事,他的罪我替他贖。四府曾經對不起你父親,藉此武林大會,我也會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
“前輩談笑了,”赫連傾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打斷道,“自古也無認錯就該被諒解的事理,何況是殺了人?”
“殺父之仇,前輩可寥寥幾句,如此輕描淡寫。”赫連傾按捺著胸中肝火,輕聲道,“可我為人子,十五年來,未敢忘懷。”
赫連聆聽到莫無歡搬出赫連昭來遊說,當上麵色沉了三分,他冷然道:“先父為這江湖鞠躬儘瘁,可這江湖卻隻當他是個笑話。何況,不管他願不肯我被仇恨操控,都未有過機遇――見見我現在的模樣。”
可另一小我卻更加感覺捨不得了。
莫無歡的目標赫連傾能猜得一二,赫連傾不是善惡不分的魔頭,也並非對誰都抱有敵意,是以對總想勸本身一笑泯恩仇的莫無歡,留了幾分薄麵。
羅錚皺了皺眉,在赫連傾身前跪下,抬頭道:“部屬逾矩了,部屬不該在外人麵前自作主張。”
赫連傾垂目一瞬,唇角微勾笑了起來,而後又漸漸收起笑容,抬眼問道:“前輩這就信了?”
羅錚眉頭鎖得更深,一臉當真地點了頭。
“部屬曉得。”
在此種小事上,本身未覺委曲,卻有人怕你委曲的事,從未有過。
莫無歡十五年前初任掌門,現在已逾花甲,舉手投足之間卻還是氣度不凡。
“隻要部屬活著一日,便不會讓那些人傷害莊主。”
“本日前輩勞駕來此,若我冇殺魏如海,便為我證明淨;若我殺了魏如海,便抓我入監獄。先白府一步,便是為了防我傷無辜。”
一聲長歎,莫無歡無可何如,不斷念腸道:“當年,令尊也是除魔衛道的俠義之士,恐怕不肯見你現在被仇恨操控模樣。在尚未變成大禍之前,還望赫連莊主三思。”
彷彿一副長輩模樣。
“前輩要幫我?”
“包含那些無辜的人。”
“我若執意入天國,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