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眉仙子’就是我的第一步棋,現下將統統推給莫無悲,豈不是最好的成果?幾位另有甚麼不滿的?”
剛纔從密室中出來的恰是白雲繆本人,而現在……羅錚皺了皺眉,屋內,四大世家的人竟然都在……
羅錚冇有答覆,隻是極輕地搖了下頭。
他悄悄落入白府高牆下,躲過巡夜的保護,潛入白雲繆住處。
洛之章又歎了口氣,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赫連傾身上。
“都下去罷。”
洛之章往前走了幾步,也開口道:“莊主,若想賞雪景不如跟鄙人去後山逛逛,我……”
“哼,父債子償,當年我魏府也是被你爹拖下了水,不然我一介販子何至於平白無端欠下如此血債?!這一次,老夫也不想蹚這渾水!”
“我天然曉得莊主在找她,可找到了真的會比找不到更好麼?”洛之章瞥了他一眼,呷了口酒,一副“你不懂”的模樣。
“前輩此言差矣,難不成當年你們斬草未除根也要長輩來賣力?”白雲繆聲色淡定,與鎮靜不安的魏如海全然分歧。
房間內的溫馨氛圍過分壓抑,羅錚握緊了酒杯,低垂了眸子,蹙起的眉峰又緊了幾分。
“誒,”洛之章一手抱著暖手捂,另一隻手伸向赫連傾的胳膊,將人扶了起來,“您總算是想開了……”
赫連傾眸光一冷,洛之章又乖乖閉上了嘴巴。
唯獨……亭內空中上的圖案,看著非常奇特。
羅錚的反應洛之章都看在眼裡,他歎了口氣,看著杯中清酒,心下亦是感慨。麵前這做暗衛的,怕也是動了情的。如許也好,總歸讓那人另有些彆的念想。
“舊事不必再提,但最好早些成果了赫連傾,免得夜長夢多,徒肇事端。”夏懷琛並未接過話頭,彷彿不肯意提起十五年前之事。
“……”羅錚沉默著,俄然有些揪心。
映著月光,羅錚將圖案暗記於心,而後提氣輕躍,毫無聲氣地落在了瓦梁之上。他一動不動地趴伏在房頂,謹慎地變更內力,屏息閉氣。
“主子,內裡天寒地凍的,如果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音韻又忍不住出聲求道,模糊帶著哭腔“奴婢求您了,回屋暖暖罷!”
羅錚溫馨地聽著,洛之章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刺一樣紮在他的心上,那向來沉著睿智的,未曾閃現過一絲脆弱的人,強大到幾近恐懼的莊主,竟讓他那麼的心疼……
“我倒是忘了,前任盟主跟赫連昭也是好兄弟。”魏如海與皇甫昱一唱一和,將一向冇有說話的夏懷琛也扯了出去,“下的甚麼毒來著?懷琛,白項升是如何騙你給赫連昭下毒的?”
洛之章停了停,含了一口酒緩緩嚥下,才持續開口道:“莊主將落梅苑裡的梅花拔了個潔淨,本身卻還是留在了那兒。”壺中酒已見底,他拿著晃了晃,略有些遺憾地放下,然後才又看著羅錚的眼睛道,“你說,莊主會殺陸夫人麼?”
深夜的街道比擬白日要清淨很多,偶爾有更夫巡夜的聲音傳來,月影班駁下,羅錚再次夜探白府。
羅錚眉峰一蹙,看著洛之章的眼睛道:“莊主在找陸夫人。”
羅錚眯了眯眼,這湖心亭下竟有密室?
如此,在那深冬雪後,再無梅花的落梅苑裡,一人縮著肩膀,踩著積雪,用打攪的體例伴跟著阿誰向來無人伴隨的少年。
赫連傾住在落梅苑,可那邊卻連一株梅花都冇有,本來在多年之前,那清淨的院子裡曾是種滿了紅梅的。